江拂怔怔地看着他,最终,松开了手。
他将门关上后,江拂缓缓垂下眼眸,手攥紧成拳。是啊,自己本就是个冷心薄情之人,又何必去关心他呢?让人瞧着都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假惺惺的,半分诚意都没有。
江拂站了一会,转过身,离开他的房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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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房间里的容峥紧抓着桌边,脸色苍白如蝉翼,眼前的景物很是模糊,他身子晃了几下,猛地吐出口血来,黑红色的纹路再次往他脸上延伸了一点。
他真不该见她,气血翻涌,让毒素侵入的更加快了。
容恒进来时看到容峥已经晕倒在了地上,赶忙走过去,摇晃着他,急声道:“哥。”
自己不过一会没来,他怎么就晕了?
容恒将人扶到榻上躺下,从他身上翻出药瓶来,将药丸塞进他嘴里,又给他倒了杯水,灌进他的口中。见容峥睫毛颤动了一下,他猛地松口气,“哥,你怎么样?还好吗?”
“我这不是醒了吗?暂时还死不了。”容峥借着他的搀扶才勉强坐起来,脸色还是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他坐了一会,才想起来问:“江拂呢?”
“被你拒之门外,哪还能留的下去?走了。”容恒看他脸上的纹路比之前看着仿佛又长了些,思忖片刻,试探问:“哥,你实话实说,你……还能活多久?”
这是他一直不敢问的问题。
以前知道容峥还有几年光景,可瞧他现在的模样,可是比从前还要严重许多。
“若是命长些,一月有余。”容峥说的轻描淡写,没有丝毫惧意。他本就是个将死之人,若不是江拂长剑刺偏,再好的药石也无法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