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仪容,江拂坐到御案前,瞥了他一眼,接过何绣云递过来的茶盏饮茶,然后才问:“左相此话何意?”
李俟呈正色道:“老臣只是觉得陛下不要冤枉了安顺国才是。”
“您可是朝中重臣,竟然为了一个其心可诛的附庸小国说情?您可知道,这可是您的徒儿亲口所说,他们是被安顺国的刺客所截杀。若不是他命大,恐怕早已魂归黄泉!”江拂重重将茶盏放下,像是震怒。
李俟呈当然知道这事,可还是固执己见,“可是老臣觉得此事应该严查,不宜贸然出兵。”
毕竟安顺国曾经跟着北岳忠心耿耿,这样就出兵攻打,实在是心有所不忍。
江拂听了他的话后,叹口气,很是无奈地说:“左相,您可还记得当年安顺曾经是楚晋的附庸国。”
“老臣记得。”本来还怀疑是她指使薛景和让他这般说的,好出师有名攻打安顺国,以报国仇。可是如今她主动提及,倒是让李俟呈的想法动摇了。
“既然当初安顺能因为利益而背叛楚晋,选择与北岳合作,又怎么不可能因为野心膨胀而再次祸害楚晋?您如今可是楚晋的臣子,心里这碗水,可要端平了,是吧?”
江拂这一番话,令李俟呈一时哑然无语。
后来在她的注视下,他也算是表了态:“既然陛下如此说,那就依陛下所言,是该给安顺国一些教训。”
说完,李俟呈长长地舒了口气,神态有些疲惫。无论此事是真还是假,反正江拂是铁了心想要攻打安顺国。
他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