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侯心神不定的在屋子里来回的走着,思索了一个上午。
中午的时候,相监工工程回来,便有所察觉,便问扈侯:“侯可是有心思?”
“西伯使者到这里来了。”扈侯说道。
“那使者可是说了什么?”相问道。
“唉!”扈侯叹了口气,“那使者没安好心,想劝我作乱。”
相登时吓了一跳:“这如何使得!华伯现在气势正旺,作乱不就等于是找死。”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明白呀。”
“那侯为什么还心神不定的样子?”
“那个使者说的有道理呀!”
“侯,那个使者可是许诺了什么?”
“没有,他话没说完,我就让人把他关起来了。”
“那侯为什么还这样?等着华伯的人来处理不就好了?”
“唉,我心神不定,不是为了那个使者,而是为了他说的话呀。”扈侯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扈国出自有扈,有扈没了侯,那我便有机会成为有扈的侯。有扈的人口,可是比扈国要多得多了。”
“即使华伯不允许,这有扈的民众也跟我扈国多少是沾亲的,虽说以前有些龃龉,但是跟民众无关的。相对于华国和扈国,民众自然是更愿意亲近我扈国的。”
“如果我以有扈自居,以前那些有扈下辖的诸侯也有可能与我相亲,这样一来,那我扈国其实也是可以有很强的实力的。”
相说道:“可华伯重建户邑,诸侯也多半不会冒险跟我等暗自结盟的吧。”
“你说的我明白,但是华伯毕竟是华伯,并不是户伯,现在跟西伯作战,华伯在户邑驻扎军士。但是如果西伯退兵了,那华伯还能在户邑长久不成?”扈侯说道,“华伯一旦退兵,我扈国取代有扈,便有了机会。”
“那侯的意思是?”
“现在早做打算,与诸侯交好,到时候华伯退兵,我扈国便是水到渠成。”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想法挺好,扈国腾飞有望。
“那个使者,想劝我作乱,我岂能为西伯火中取栗!有扈氏之前为西伯前驱,不足半年便灰飞烟灭,连族人都被迁到这了。我若得势,绝不与西伯为好,守好西关,西伯也一样拿我无可奈何。”扈侯说道,“只要西关不失,华伯之下,我为大矣!”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诸如哪些诸侯可交,哪些诸侯麻烦之类的。
相忽然想起来:“对了,侯,那个使者还是放走为好。”
“嗯?这不妥吧。”
“侯,把这个西伯使者关起来才不妥呀。你想想,华伯派人前来,见到西伯使者被关起来,定然要问为何关押。那么我们就得说个让华伯满意的理由,假如跟使者说的不一样,那华伯定然对我们起疑心,那就不好了。如果把这使者放走的话,华伯使者来了,我们就说觉得西伯使者到处乱走,实在是不妥,便上报华伯的。”
“这样一来,我们也不用跟华伯解释跟这个使者说了什么。”
“有道理!关起来就多一事,放了就少一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扈侯说道,“有人看见怎么办?”
“民众懂得什么,只要什么都不说,谁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发生过。”相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