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瞥了一眼愣神的马玄忠,不紧不慢地说道:“今年的诺鲁孜节,在迪化办得隆重一点,让人邀请盛世才参加,人多更热闹嘛。”
马玄忠眼神一亮:“那接下来呢?”
流云神秘地笑了笑:“接下来要参观牲口棚嘛,既然参观,就得找最强壮的那一群,然后,盛世才竟然渎神,拿着不正经的松枝,被牲口给神裁了。”
看着愣在那里的马玄忠,流云语气平静地叙述着:“为了避免战乱,咱们不得不出兵戒严,然后等事态平息。我让你几个弟弟妹妹陪着你去南京,跟老蒋交代一下盛世才的惨状。”
流云停顿了一下,接着讲:“然后咱们例行起诉,老蒋不理,咱们就去踢馆。张至江要是不理,咱们可不会保证冯焕章吃饭的时候,会不会被噎死。”
“那怎么才能保证,盛世才被牛踢死?”马玄忠的警卫员黄胜提了一个大家都关心的问题。
“春天,是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也是适合生息繁衍的季节,”流云操着一口富有磁性的声音,“牛这种动物,尤其好斗,只要遇见同性的同类,不死不休。前些年,我研究出了一些名堂,只要在人身上撒一些粉末,牛见了,就会奋不顾身。”
刘玄智听着自己老头子,像是聊天一样讲述作案过程,心里直发毛,心想盛世才上辈子是做了多大的孽,老头子给他使这么阴险的手段。
见大家的表情都挺精彩,流云笑了笑,没有说话。历史上的盛世才靠着首鼠两端,既当蒋瑞元的刀,也是苏联的棋子,才稳稳地将星疆控制在爪下;选了一辈子边,也没站对边。
现在,马玄忠已经打下了这么大的基础,而且时间也有些紧迫了,流云就只能让盛世才荣登极乐了。
“对了,”流云抬头看了一下马玄忠,“队伍的甄别清理做得怎样了?”
马玄忠得意地点了点头:“差不多了。”
流云放下手里的杯子:“多选几个底子干净的,让赵无邪他们带着,将来拿下来星疆用得着。其他的工作,要等拿下星疆再说。”
马玄忠点了点头。
“爹爹,爹爹,你看!”马思雨马念霖一人抱着一只灰色的鹦鹉,朝马玄忠炫耀着。
马玄忠看见鹦鹉那标志性的嘴巴,下意识偷偷瞄了一眼自己老爹。
“你好!”
马玄忠疑惑地看着自家老爹。
“从非洲弄回来的,可以活很长时间的。”流云意味深长地盯着马玄忠,然后又补了一句,“只要是小心照顾的话。”
见大家都盯着自己,马玄忠只好自爆糗事。
在马玄忠八九岁的时候,流云养过一对从颐和园里偷来的牡丹鹦鹉,很漂亮,也挺讨人喜欢的。
觉得好奇的小玄忠,趁着流云不在家,想偷偷地将笼子摘下来,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拿到了,笼子里的鸟食还给弄洒了。
拿到手里,觉得挺好玩,过段时间,鹦鹉饿得直叫唤,觉得烦了,往笼子里倒了些玉米。见鹦鹉不吃,小玄忠掰开嘴巴直接往里塞。然后其中的一只,就因为窒息就义了,然后另一只撞在笼子上自杀了。
慌了神的小玄忠只好伪造了“自杀现场”,还搭上流云一只成化斗彩鸡缸杯。
于是,才有了后来的儿童成长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