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大麻烦。”
毛咏芝将烟灰弹掉,沉默了一阵子。
见毛咏芝沉默,刘玄礼叹了口气:“对了还有个消息,麻烦您转告伍豪同志,黄埔一期的贺衷寒正在四处走动,准备以黄埔学生为骨干,成立情报机关,践行蒋瑞元的力行哲学。”
“真是漏雨偏锋连阴天,”毛咏芝将烟头扔掉,长叹了口气,“可现在……对了,玄礼你们的情报组织,不会也受到了冲击吧?”
“不清楚,”刘玄礼摇了摇头,“南北方的情报分别由大哥和六弟负责,老六手底下大多数人,应该都是外国记者和军火掮客,这些人都是躲多国国籍,应该问题不大。”
说完,刘玄礼起身告别,离开了小院。
“咏芝,玄礼过来有什么事情?”
杨凯慧一手领着一个孩子,刚才听见两个人谈事情,杨凯慧拉着贺自珍到屋里安慰了一会儿。
“问他大哥的事情。”毛咏芝有点起一根烟。
“他大哥不是刘玄孝吗?”杨凯慧有些好奇。
“他家前九个男孩子的名字里有,孝仁义礼智信平良恭,这九个字,可唯独缺了忠。”
毛咏芝笑了笑,“当年徐书铮打西北的时候,乾云就老是问我对当时的战局评价,当时我还以为是考校我,现在看来,是怕自己在局中,不好判断。刘乾云也真够狠心的,十几岁的孩子就放到军中历练。”
杨凯慧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老好人的形象:“刘乾云看着挺温和的一个人啊?”
“老好人?”毛咏芝苦笑。
根据苏联方面传来的情报,结合当年流云的经历,毛咏芝可以肯定,流云在沙皇逃亡的过程中帮了不少忙,而且,有相当数量的苏联红军死在流云枪下。
“不过,我们是华夏人的政党,不是苏共的华夏支部。”毛咏芝狠狠地吐了口烟。
一想到王明,一想到前些年的中东路,毛咏芝就来气,大好的局面沦落成现在这个样子。
南方常年雨水充足,只要稍微辛苦点,很容易就能吃饱,按照苏联那一套,发动贫农,能争取到几个人!
想着想着,毛咏芝站起来,走到墙上贴着的全国地图跟前,仔细地看了一遍当前苏区的周边情况。
不管看几次地图,毛咏芝都直摇头:当年对于形势的估计,过于乐观了。
毛咏芝将视线转向西北,没多久,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乾云兄,当年你跟我说,只要目的能达到,而且出发点是好的,中间稍微使一点小手段,是可以的,善意的谎言嘛!”
有了出路,现在的问题是在调头之前尽可能地保留实力。
西北,西北,现在还不能确定刘乾云是不是真的帮自己,毛咏芝叹了口气,自己还有时间确定。
一想起自己和刘乾云的相遇,毛咏芝都想笑。
“兄台,传国玉玺了解一下,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