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向叶倾夫妇问了好,叶倾身后的一子一女,叶心竹与叶心梅便也急忙向她问安。
“侄儿、侄女见过姑母,给姑母请安。”
“好,好孩子。”
虞夫人慈爱地看了看两个侄子侄女,便抬头问叶倾:“阿爹阿娘身子可好?”
叶倾听妹子问及父亲,便道:“都好,只是阿爹素日公务繁忙,疏于休养,夜里偶尔有些咳嗽,不过请了太医看过几次,用了药,正慢慢好转着。”
“那就好。”
虞夫人微微叹息一声:“我是个出嫁了的女儿,不能常侍父母膝下,就辛苦你和大嫂了。”
“琴香你这是什么话,侍奉公婆原就是我这做儿媳的本份,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虞琬宁的这位舅母,身份也十分尊贵,乃是当今皇帝堂妹,临安郡王的幼妹书华郡主。
只是她自幼便身体不好,常年药汤不离口,身子十分单薄,虽然今天施了粉黛,但一张脸看上去还是十分苍白,几无血色。
当年虞夫人未出阁时,便与这位长嫂十分要好,打自出嫁后,姑嫂二人见面的机会便很少了。
今日难得见面,自是十分开心。
季书华牵了虞夫人的手道:“这两年你是愈发地少回娘家了,不知我有多想你。”
“我也想大嫂呀。”
虞夫人亲昵地道:“说起来,我正月里还是回了娘家一趟的,那时大嫂虽然身子不甚大安,但脸色倒也还好,只这么些天未见,这是怎么了,脸色竟这样差?”
说罢,她又看向叶倾,嗔怪地道:“大哥也是,你便不能将手头的公务放一放,好生照看照看大嫂?”
叶倾刚想喊冤,但被季书华打断了。
她笑道:“琴香你可是冤枉你大哥了,他待我好着呢,父亲母亲也很疼我,这一家子上上下下莫不小心翼翼地照料着我,灵芝人参的恨不得叫我当饭吃,只是我天生体弱,胎里带来的弱症,非人力可以扭转,也是没法子的事,你可别错怪了你大哥。”
“好吧,你老是这样,什么时候都护着我大哥。”
虞夫人拉着季书华的手上下打量一番,点了点头:“倒也还好,穿得还算厚实,近来虽然天气转暖,但早晚还是有些冰凉的,大嫂身子骨弱,最是经不起这样的天气,得小心将养着。”
虞琬宁见母亲拉着舅母只管说话,刚想劝她们坐着去。
但话未出口,虞德陵便过来了。
他向叶倾行了个常礼道:“方才进门的宾客太多,一时忙不过来,有些怠慢兄长了。我大哥要我代他向兄长陪个不是,另外长嫂素来身体羸弱,你们便不要在这儿站着了,还是到里面坐罢。”
“说的也是。”
虞夫人闻言笑了起来:“我是见着大哥大嫂太高兴,只顾着说话,竟忘了这一茬儿。”
“无妨的。”
叶倾对虞德陵点头笑道:“郡主平日里难得出门,这会走走也不妨事,你只管去忙你的,不必招呼我们,我们这便去向老夫人贺寿问安。”
“好,那兄长请自便。”
虞德陵也确定有些忙,但告了罪道:“琴香你招呼好兄长和大嫂。”
然后又对虞琬宁道:“阿宁你好生陪着你表兄表姐。”
“是,阿爹放心。”虞琬宁眉目含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