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孙氏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我阿爹论夫妻二字?你等说这样的话,将我阿娘放在何处?如此大逆不道、不敬主母,该当重罚,所以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肝儿不疼,但你就得疼上一疼了。”
说罢,她吩咐高管家:“打三十板子,然后交给北角院的管事婆子,让她去做粗使活计,并且连着十日,让管事婆子盯着,叫她自己掌嘴五十,以儆效尤。”
“是。”
高管家应了,对一旁的两个小厮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小厮便上去拉余氏,要将她拖出去打。
虞琬宁却又开口道:“不必出去,就在这儿打,叫这些上赶着讨好孙氏的下人们都好生看看,目无主子的下场。”
“奴才明白。”
那小厮听了,忙小跑着出去取了打板子的物件,又叫了一个小厮进来帮忙,两个小厮将余氏按在地上,另一个抄起板子就狠狠打了下去。
余氏顿时惨呼不绝,一旁站着的一众下人婆子,吓得脸都白了,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打板子的小厮知道虞琬宁此刻正在气头上,下手也不留劲,每一板子都是实打实砸下去的。
待那三十板子打完,余氏已是连叫也叫不出声儿了,只爬在地上有一声没一声地哼哼着。
高管家吩咐道:“拖去北角院,叫那边的粗使下人掌事婆子严加看管,记得将三小姐的吩咐说清楚。”
等余氏被拖出去后,虞琬宁秀目含威,扫过站成一排的一众婆子们。
那群下人低着头,自然是不敢抬头来看虞琬宁的,但即使如此,她们也能感觉到虞琬宁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地在她们身上划过,不由地都打从心底泛上一阵寒意来。
以往孙氏厉害,但也只是打骂罚月例,让众人惧怕。
然而谁也不曾料想过,小小年纪的三小姐,竟有如此威仪,也不必开口说话,只一个眼神,便教她们惊惧不已。
“原本的,似你们这般欺上瞒下,不敬主子、不守本份的奴才,应该是要逐出府去的。”
虞琬宁开了口,缓缓地说道:“只是念着你们都是打从有了这大将军府,便入府做工的老家人了,今日便网开一面,只是,你等放着自己的活不去做,却跑来替正大受罚的孙氏做事,可见你们是太闲了。
那么从今日起,你们这起子奴才,便只留一半在府中,一个人做两个人的活计,另多出的一半人,均发落到城外田庄上去做苦力。免得你们闲着没事,倒生出不少妖蛾子来。自己掌嘴三十,打完了便去罢,等着高管家分派。”
“是。”
那一众婆子,听了虞琬宁的话,脸色灰败,参差不齐地应了,便开始自己掌嘴。
虞琬宁懒得再理会她们,便对立在一旁的雪镜道:“我可没那么多精神在这里陪她们耗着,你在这里盯着,谁敢偷奸耍滑,便再多加一倍。”
末了又对高管家道:“待今日忙完了,你挑拣一下,留下一半做事,另一半派人送去田庄上交给齐大龙,命他严加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