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趁着没人,赶紧起来放松一下,接过墨梨端过来的银耳羹一口气喝了下去。
“小姐要歇息一会吗?”
雪镜上前接了空碗递给下面的小丫头,同时帮虞琬宁揉着腰背道:“或者要看会书?”
“哪里有空看书歇息噢。”
虞琬宁苦笑一下:“一摊子事等着我忙呢?”
说罢,她看向墨梨:“你去叫芝琪过来,我有事要吩咐她,然后再去请高管家。”
“是。”
墨梨应了,转身要走,却又犹豫了一下问道:“小姐有什么事要吩咐芝琪?她那样的人,这一放出来,可别又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小姐若是有什么要紧事,只管吩咐奴婢和雪镜便是。”
“不妨事的,”虞琬宁坐下,由着雪镜替她捏着肩道:“没了孙氏和二姐在后面撺掇,芝琪她翻不起什么浪来,眼下府里一大堆杂事急着处置,我身边人手不够,若是将你俩都派了去跑腿做事,那谁来伺候我呢?所以有些辛苦活儿,芝琪这样的人正好用得着。”
墨梨听了虞琬宁的话,低头想了一下,觉得凭芝琪一个人的确做不出什么事来,方才放心地出去了。
墨梨出去没一会,芝琪很快便进来了。
虞琬宁一看,果然如雪镜之前所说的,这个芝琪一张脸泛着劳累过度的青色,两只眼圈更是黑得厉害,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明明才十几岁个人,生生地像是老了几十岁一般,憔悴地不像样子。
“奴婢见过小姐。”
芝琪一进来就跪下行了大礼,然后那眼泪便像是断了珠子似地往下掉。
“前番都是奴婢猪油蒙了心,听了二小姐的指使来害三小姐,奴婢知道错了,求三小姐您大人大量,饶了奴婢吧。”
“这你就想错了。”
虞琬宁淡淡地掸了掸衣袖道:“我今年才八岁,人不大,量自然也大不了。”
“小姐,奴婢真的知错了。”
芝琪闻言,又急忙在地上磕了两个头,哭道:“奴婢的哥哥在庄子上干活儿,奴婢不敢不听孙氏和二小姐的,否则孙氏便会让那个姓钱的往死里打哥哥,奴婢不敢不听话呀。
以前孙氏还掌着家的时候,奴婢迫不得已,这些话也不敢说,如今多亏了小姐处置了孙氏和那姓钱的,也算是救奴婢兄妹于水火了,只求小姐给奴婢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奴婢定会忠心不二,伺候小姐,以报小姐恩德。”
“你这些日子虽没出过屋子,消息倒挺灵通吗?”虞琬宁瞥了跪在地上的芝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