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才会有人传出华裳公主是大周一宝,皇后嫡出,太后亲养,皇帝最宠的一个公主,又是绝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此这般的天家公主自然算得上是大周一宝。
那岑千虹不过是一臣女,仗着是皇后侄女,竟然处处压制自己最疼爱的宝贝公主,生的又是一副红颜祸水的样,太后当然不乐意了。
不过多时,岑千虹就换好了衣服,出现在宴席的中央。
她换了一身七彩舞衣,外罩一层薄如蝉翼的轻银纱,长长的两道水袖逶迤在地。
头饰早已变换,仅挽一个小髻,用一根吊着小银铃铛的月白锦绦系着。
但见她洁白的秀足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忽将水袖甩开,长长的水袖飞向两旁,一舞起。
轻盈灵动,身轻似燕。她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
身体犹如云絮一般柔软,露出来的双臂莹洁如玉,柔若无骨。
水袖被她使得极其灵活,圆旋于空中,她犹如花间飞舞的蝴蝶一般自由自在。
在座的男子少不得被她摄魂夺魄而去,就连嫉恨她容颜的女子都看得痴了。
许九白自认,她若生为男儿身,定也不愿意放过这样一个美似精魅的人间尤物。
可惜啊,可惜,她这辈子投成了女儿胎。正暗自叹息之时,却听岑千虹一声尖叫。
她一双水袖被刀剑挥的褴褛遍地,绝色的面容上挂着惊恐之极。一双水眸呆呆的看着正对着的男子。
皇后猛地拍了一把凤椅的扶手厉声道:“宋如玉,你好大的胆子!”
许九白不知发生了何事,以致于皇后娘娘如此气急,只是见到岑千虹那两道七彩长水袖轻飘飘的断落在地。
而始作俑者若没猜错,应该是正持着用吃炙羊肉的匕首的宋如玉,那匕首上还沾着粒粒可见的油渍。
对上皇后的审视,宋如玉依旧凉薄道:“回皇后娘娘,岑姑娘舞不好一双水袖,微臣不过是帮她而已,这胆子委实算不得多大。”
这些年护国公府一直压制岑家,皇后正是一肚子窝囊气没处儿发,逮着了机会,自然要狠狠造作一回。
“你还敢反驳,当真以为你宋家就可以只手遮天了吗?”
话落,护国公府还没表态,皇上先是喝斥了皇后:“皇后,你的气度呢!今日是母后的寿诞,你这说的是什么糊涂话。”
“皇上!”对上皇帝,皇后的声音不自觉就软了下来。知道现在还不是宋岑两家正式对立的好时机,只好低头软声道:“是本宫失言了,本宫酒醉,就先回宫了,尔等不必起身恩送。”
说罢,就着一旁女官的搀扶离去。那模样好似真的醉酒晕头一般。
关乎宋岑两家的争斗,宴席上都是精明人,一个都不提。
明明就是两个小辈之间的龃龉罢了。
许九白方才没有瞧见发生了什么,好奇问身边得许若白道:“怎么了啊,为什么宋如玉要截断她得一双水袖呀!”
许若白红着脸小声解释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岑姑娘的一双水袖屡屡飞向宋将军的位置,期间还不小心碰到了一次。”
许九白就服许若白这点儿,能够把明目张胆的勾引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不过岑千虹对宋如玉有兴趣与她无关,不过看样子好像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啊!
不然的话宋如玉就不会是决绝的用割炙羊肉的匕首截断她的一双七彩水袖,而是含情脉脉的握住她的水袖。
岑千虹也是不错,在这样的变故之后,众人面前出丑后也没有抹鼻子哭喊。
待她反应过来之后面带浅笑,虽仍旧有些僵硬,轻声向宋如玉道歉:“是千虹不对,没舞好这一双水袖,不小心蹭到了将军,千虹给您赔罪了,姑母也是因为醉了酒,心急护我,还望宋将军不要责怪。”
这番话说的不错,若是宋如玉还记恨皇后,那便是他的不是了。
不过就是被斥了一句罢了,宋如玉这点肚量还是有的。
美人就是美人,道歉也是美态十足,完全见不到一点窘迫之态。
男宾席见岑千虹被欺,都想着为美人一解困境,可又因为对方是宋如玉,都不敢造次。
唯有一人出声援助:“宋将军,岑小姐也是无心之举啊!”
这说话之人便是原有京城第一美男之称的柳宴。
他喜欢岑千虹的事早已人尽皆知,这也是为何不少京城的名门闺秀讨厌岑千虹的原因。
因为有她在的地方,其他男子就注意不到她们。
柳宴如此,其他的男人更是如此。
宋如玉本就不在乎他们,于柳宴的话更是置若罔闻,瞧也不瞧岑千虹一眼,自顾自的端起了酒杯。
这宋如玉果然不一样,于是乎,众名门闺秀早已将心中的梦中情人从柳宴换成了骠骑将军,宋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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