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到底还是怨的,怎么就思白倒了霉,她许九白就好生生地站在这里呢?
况且,她又回过头,瞅了几眼许九白那张清丽难言的面容。按道理来说,九白明明就比思白长得好看啊,当然在她心里最美的还是自己的女儿。
可是那采花贼为什么不把许九白带走?方才青园来的人说不仅思白被抓走了,还有顺路搭乘马车的林御史家的千金也被抓走了。
想来那歹徒怎么都无法轻轻松松的将三个女子一起带走吧,也是她许九白运气好的缘故。
确实,许九白能够平安完全是因为她的运气,准确来说是因为她嫌弃许思白身上浓郁的香味,所以一直跟她保持着距离,这才救了自己一命。
京城郊外一间破庙里。
还没来得及换下许府马夫打扮的歹徒左肩扛着许思白,右肩扛着弱柳扶风的林苑婉。
匆匆走到正对的佛像后,在基座不知艰难的摸索着什么,因觉肩上沉重,他毫不怜惜的将许思白扔在了地上。
许思白吃痛一声,方好掩盖了她发髻落下银簪的清脆响声。
男人似乎找到了他要的东西,面容顿时轻松,只见他一只手旋转着什么,佛像的基座下突然出现了一个阴暗的甬道。
复又将被他遗弃在一旁的许思白扛上了肩,纵身一跳,三人便消失在了佛像后,那甬道也被石板合住了,看不出半分空隙。
夜半,树上传来几只蝉鸣。
许九白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话本子,不悦道:“外头聒噪的东西,怎么不找人粘了它!”
门外坐在小机子上的环儿一听,端了放在膝盖上的绣筐,抬了小机子,回到房里,将门合上。
春末就起了蝉鸣是有些烦躁,只是合上门虽然蝉鸣小了,可却起了热气。
许九白刚拿起的话本子又放了下去,心烦意乱道:“太热了,太热了,把门窗开开吧。”
放下绣针,环儿止不住发笑道:“我前几天听厨房里的娘子说为人矫情很是要不得,我起先还不懂这个词儿的意思呢,现在却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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