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背后论人,不好不好,这可比说曹操,曹操到,还灵验许多呢。
屏风后,男子不紧不慢道:“原是如此啊,不过我倒觉着今夜天清气爽的。”说罢,他屈膝坐下,许九白也看不清屏风后的他在做些什么。
“许姑娘别看了,继续打扫吧,否则按你这速度怕是要从初春待到冬末啊,我就坐在这儿赏风景,不打扰你。”
说的冠冕堂皇的,这园子里满地都是枯枝败叶,赏什么风景呢,明明就是监督。
许九白轻呸一口,转过身,又不情不愿的持帚扫地,扫帚有一下没一下的拂地,发出沙沙的声响。
也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喂,你叫什么名字呀?”闷头扫地太过无聊,许九白虽然很不喜欢屏风后的人,可是当下有人陪她说说话,也是极好的。
“吴名”
“哦”
许九白知道吴名不以真面目待人,自然不会告知她真名,不过问来有个称呼罢了,总不能一直喂喂的叫他吧。
她还是第一次和吴名这么好声好气的说话,平静下来,倒是觉出了几分怪异,不过一时倒想不起来,一边扫地一边问道:“我怎得觉着你声音好生熟悉,莫不是我们曾经认得?”
屏风后的宋如玉持书的手一顿,心中哑然,合着她这么久才发现,不过也好,总算认得,不过一个月而已,总不至于忘得干干净净了。
“那许姑娘猜猜,我是谁?若猜中了,或许这第一个要求,我可以算了。”
这么好,屏风前持帚的少女双眼放光,冥思苦想了半晌,忽然咦了一声,宋如玉以为她想到了,嘴角倒是不住的上扬,他心里竟隐隐希望许九白能够猜到,却见许九白双手一摊,扫帚也掉了地,摇摇头道:“好吧,我还是老老实实扫地吧,我记不得了,猜不了。”
上扬的嘴角渐渐平和了弧度,宋如玉心里说不出的失落,道:“许姑娘在知州的事迹我可都是晓得的,也好,既如此,不识得我,也不怕日后,你回想这事觉着委屈,前来寻仇。”
许九白白他一眼,嘴角微撇,寻仇?您倒是多想嘞,她虽然狂,却不是不自量力的,就他身边的小荣来自己都打不过,还敢来送死?
不过这小子倒是知道她在知州的事,该不会这小子以前跟自己有过什么仇怨吧。
以前在知州,仗着许莫护的身份,自己确实少不得做一些行侠仗义的事,想必这小子以前定是做过什么错事,被自己修理过,自觉想的极是,许九白立刻明了了,也对,否则这小子怎么会专门来提三个要求捉弄自己。
“许姑娘你又在想什么呢?”愣愣地杵在原地,宋如玉很是疑惑这妮子脑子里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不要待会儿又是蹦出来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
“哦,没什么,没什么。”扶起地上的扫帚,许九白又开始继续憋屈的打扫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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