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虽然同宋武南北东西四处经商,可对于家乡知州的消息她还是有些耳闻的。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想为他娶一位贤惠的娇妻。
那许家姑娘的风评不好,她可不愿意这唯一的儿子走错了路子,瞎眼娶婆娘,俗话不是说么:娶妻不贤祸乱三代。
她就这一个宝贝儿子自不愿意拿给别人糟践了,便叹了口气说道:“满意?我本就不是多欢喜这桩婚事,后来想想若是对家那姑娘不错,娶了就娶了。可……可我听说那许家的姑娘并不是个省事的哟!”
“母亲!”一旁的宋如风忙出声阻止道,宋如玉却把这看在了眼里,视若未睹,似疑惑般问道:“二婶说的可是知州许尚书家的独女?”
宋二夫人一拍腿,直道:“是她,是她。”话落,倒是有些奇怪,当朝姓许的高官不少,这门当户对的许家小姐自然也不少,宋如玉又是男子,怎就晓得是知州许家那女娃,忙问道:“如玉怎地晓得就是许尚书家的女儿?”
宋如风手递一杯清茶而来,她赶忙接住,焦急问道:“如玉究竟怎么知道的?”。
只听宋如玉不紧不慢地说道:“本来二婶说许姑娘,我自然也猜不出。可不是省事的许家姑娘我却遇见了一个。”
说罢,宋如玉又看了一眼宋二夫人身后正垂着头,略感沮丧的宋如风,说道:“我回京途中,行至知州,自是有过耳闻的,我听说那姑娘早已有了心上人。”
那夜,皆是许九白自己说的她有了欢喜的人,他可没有添油加醋啊。
“什么!”宋二夫人大惊,她出身武将之家。虽大大咧咧却不失精明,当下听了这回事,拍案而起:“我原想着许家姑娘贪玩泼辣倒也罢了,日后娶回家细心教养,也是可的。只是这未出嫁心头就藏了人,这说出去,那也是谁家都不敢要的儿媳妇啊!”
宋如风见宋二夫人有些着急上火,就她那火爆脾气,生怕她当下就跑去许府退婚,忙劝说道:“母亲,大哥也说了是耳闻啊,只是耳闻罢了。”
宋二夫人转过身指着宋如风骂道:“这都传的人尽皆知了,哪里还叫做是耳闻。你大哥就在知州待了几天就晓得了这样的事,你这还能说是耳闻。你怎地是这般窝囊的人哟,绿帽子都顶上头了,还不自知呢!”说着,宋二夫人这火气越来越大,使出一根指头直戳他的脑门心。
又听她继续骂道:“我们宋家好歹在大周朝也算的上是有鼻子有脸的户。不行,不行,这样大的事,我定然要修书一封,问你父亲的意见,琢磨着等他从勐国回来,我们就上许府退婚。”
宋二夫人态度激烈,当即就和宋文告了省请辞,回房修书,宋如风这样的文弱书生哪里拦得住。
宋文素来就知道他这弟妹的脾气,聪明有余,耐性不足。不过娶妻这样大的事,关系到二房的祖祖辈辈,他也不便多加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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