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为百姓着想,那我自会尽力而为。”李尘寻了个借口,平静道。
云少终于彻底放心。
说话之间,飞剑已经到了宁州城外。
李尘不想引起城内人的轰动,所以便飞到了这里便停下了。
云少却是非常兴奋,卖力表现自己州太守公子的优势,让守城的守关的那些人直接放行,并且还拍了极其气派的马车将李尘一行人送到了饲马场。
这饲马场早已聚集了一众州府官员,还有马场的老板,外加那些云太守重金请来的大师们,此刻那些大师们正手捧各类书籍,对着马场内皱眉苦思。
云少带着李尘三人无视那些大小官员,直接朝一位看起来最是神气却又面露忧虑的官员头子走去。
“父亲,先前跟你举荐的那位李先生,我带来了!”云少兴奋道。
“云儿,你又自作主张了?!”那官员头子双眸闪过怒气,“父亲还没同意,你就直接跑去把人带来了?”
云少挠着头,干笑道:“父亲,为您分忧,本就是我分内的事情,而且李先生是真正手段通天的任务,这件事情绝对难不倒他的。”
“回头在收拾你!”云太守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静道,“你让他过来吧!”
他身为一州太守,在大周各地广络人才,找了许多重量级的学者大师过来,他根本不信他这年轻的儿子,能请到比他请来的高人还要厉害的人物。
而且之前他这儿子据说陪着一位美女去了天魔谷,回来愣是说天魔谷里边有一只巨大的猿猴,后来还被一位剑王一剑斩了。
然而云太守做了太守数十年,天魔谷那点家底他是一清二楚,天魔宗根本就没有剑王强者,天魔谷里边的猿状凶兽也只是百年前有记载,哪能真的活到现在?
所以云太守此刻对他那儿子是失望到了极点。
而当他看到被云少恭敬带来的李尘的时候,更是面皮都气得在微微抽搐——这样一位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哪里懂得什么学问,修为又能高到哪里去?
在他的印象中,那些腹有良谋,胸有韬略的真正大师,正是像他身边那位“吕太师”一般。
这位吕太师出自东吴飞剑之都,一身修为已达飞剑灵圆满,内息浑厚无比,更是一生苦心钻研学问、钻研真理大道。
那些玄妙难懂的经书,还有世间难解之理,甚至是飞剑究竟飞得有多快,剑灵修为内息究竟有多少,他都能研究得头头是道,几乎是一位智慧的典范。
所以云太守只是淡淡地对李尘说了两句客套话之后,便直接不再理会李尘,而是重新向那仍在研究推理的吕太师请教。
李尘倒也没怎么在意,他也是有些好奇那吕太师究竟能搞出什么名堂出来。
只见那吕太师捧着一本经文一般的书籍,口中念念有词,又是运转内息又是飞剑去试探土壤的,一副极其认真的模样。
忽然,他浑浊的两眼一亮,收起内息和飞剑,转很对云太守吹胡子笑道:“云太守,老朽已经摸清楚这剑事情的原因了。”
云太守精神一振,赶紧恭敬问道:“请太师赐教!”
“云太守,不知你注意到没有,这周围比宁州其他地方要热一些。”
“之所以这样热,是因为马场这里热气太重,马场内本来阴气阳气调和,现在阴气不知为何似乎被牵引往某处去了一般,所以马场内只剩下大量的阳气,自然就变得这样热了。”
“而那些马忽然感到温度变化,自然本能产生恐慌情绪,外加地上牧草枯萎,所以也就不进食了!”
吕太师摇头晃脑地说道。
“太师,什么是阴气?什么是阳气?”云太守在一旁小心翼翼道。
“这个我也不知,只是在一本古籍中有所记载,说是天地之间的能量分为阴阳两种,阴阳调和便是世间最妙的状态。”吕太师若有所思地说道。
“既然这样,那要如何解决此事?”云太守诧异道。
“既然阴阳失调,那只需让马场重新阴阳调和即可。”吕太师认真道,“接下来,我就施展我那师门所传,将数十把刻有符文的宝剑置于马场四周。”
“然后以我毕生修为,催动这前所未有的大阵,就能从其他地方牵引阴气过来。”
“到时候就能重新让这马车恢复原状了,我也算是在垂暮之年,为数十万百姓做个贡献。”
云太守大喜,只觉得这一次他终于找对人了,正要直接拍案决定,却忽然听到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这根本没用,完全是在浪费力气。”
在场之人全都大惊失色。
德高望重的吕太师分析得如此完美,居然还有人胆敢质疑他?
众人循声望去,正看到云少身边一位双臂环胸,仍在闭目养神的年轻人正傲然屹立。
刚才的话正出自此人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