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魏朔和石永喜都是一惊。
竹苏子没有进入钱劲的空间没见过人面猴，但是魏朔和石永喜都和人面猴交过手，魏朔更是差点被它杀掉。
虽然魏朔已经隐约猜到那个人面猴是人类变的，但他和石永喜都推测是钱劲惨无人道地让一个人吃太多凝胶直接变异，而制造出来的这个猴子。
却万万没想到钱劲竟然说这个猴子是他的弟弟。
这还是出乎两人意料了。
魏朔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道：“论没有底线还是你强啊，竟然把自己弟弟变成怪物，还培养成了打手，佩服佩服！”
钱劲脸上的怒气一闪而逝，压低声音道：“你以为是我把我弟弟弄成这样的吗？”
“不然呢？”
“是……是……”
说了两声‘是’，钱劲的话却卡住了。
“是什么？难不成是你弟弟自愿变成这样的？”
钱劲的眼中流露出了深深地悲伤，没有说话，低下了头。
魏朔眉头皱了起来，他没想到自己随便猜测的一种可能，竟然是真的。
而这种可能无疑是最残酷的。
如果有得选，没人愿意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怪物，如果真的有人自愿变成怪物，那一定是不得不这样做。
这让魏朔忽然感到了一阵悲哀。
每一个卫道士都是被诅咒的人。
他们都有着永远无法挣脱的枷锁，这个枷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成扼死自己的锁链。
卫道士不只是要时刻和自己的灵魂作斗争，时刻要提防被恶意侵蚀了自己的内心，还要不断面临来自外部的挑战。
而这种挑战不是想普通人那样，最多面临着金钱或者社会舆论的压力，而是真真切切地走在生与死的边缘。
其中的有些下场，甚至远比死亡更加可怕！
之前这种命运还只是在少数人中流转，但随着灵气复苏，这种诅咒正在向所有人蔓延，看似每个人都有了成为超人的机会，甚至死亡都不再是生命的终结。
但这些优点的背后，其实是如同附骨之疽的诅咒，这个诅咒足以把所有人类甚至生物拖入毁灭的深渊！
而自己的系统，其实就是位面意志自救的措施。
这不是什么上天的赏赐，而是重大的责任。
魏朔忽然有种冲动，想要真正发挥出系统的价值，把这种带给人类灾难的东西消灭掉。
“唉，我的境界果然是高啊，这么一个个人事迹我都能看到背后隐含的人类命运，如果我不是救世主，那还能是谁呢？”
但拯救世界绝不是喊喊口号就能行的，自己现在还很弱小，必须得快速成长起来。
魏朔回头对竹苏子说：“竹苏子，你那些凝胶还用不用？”
“暂时不用，怎么了？”
“都给我吧！”
“行！”
竹苏子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甚至没有问魏朔要干嘛。
毕竟她也不知道魏朔可以吃多种凝胶的事。
这时外面隐隐传来了警笛声，魏朔催促钱劲道：“行了，别伤感了，我以后尽量不让你弟弟死得太痛苦就是。”
“……”
钱劲忽然不想把自己的弟弟交给魏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