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的房间上了锁,沈九拿钥匙拧了好几下,才打开了房门。
然后她用力一推,门骤然打开。
沈九呆呆地站在门前。
屋里的东西砸了一地,桌子倒在地上,相框也砸在了地上,玻璃片碎了一地,墙上挂着的画也被扯了下来,砸在地上,画框已经散开,露出了画纸背面。
背面是鲜红的字,潦潦草草,看不清楚,只能辨出来杀气极重,血腥气似是要从纸里溢出来。
血腥……血腥气儿?
沈九眼瞳一缩,猛地朝床边坐着的晏修看去。
他赤着足,脚踝和脚上都是被碎玻璃片割出的细小伤痕,淡红的血衬得他肤色愈发如纸。
沈九三两步跨了过去,一下子蹲在了他的面前:“晏修你发什么疯?”
她伸手去碰他的伤口,可是指尖还没有触上去,晏修便弯下腰,抓住了她的手腕。
“沈姑娘。”他声音平静而凉淡。
沈九微微顿了一下,慢慢抬起了头,和晏修对视:“另一个人格?”
那人低头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微微弯唇,对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他是不是吓到你了?”
他站起身,踩到拖鞋上,慢吞吞走到桌子前,抬手将桌子扶了起来。
然后他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瓶酒精,又拿了一盒棉签,蹲下身,低头处理起伤口来。
他一边为伤口消毒,一边低声道:“他如果受到刺激,就容易崩溃暴走,出现伤害别人的情况。”
沈九低头辩解:“他刚刚把我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