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勉强强把自己的衣领从晏修手里拯救出来，低下头理自己的衣服：“再不回家，我爸妈就要着急了。”
沈九这么解释着，却没有再听见晏修的声音。她有点疑惑地抬起眉，便看见了那人紧板着一张脸，神情阴沉而冷漠。
那老人瞧见了他们这边的动静，笑眯眯喊了一声：“晏少爷。”
他扭过头，又看了一眼沈九，然后微笑着问道：“有幸和小姐聊聊吗？”
他态度温和，语调也客客气气，沈九却从中听出了一点儿不容拒绝的意味。
沈九颤了一下眼睫，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在想应下还是拒绝，便听见晏修道：“你要做什么？”
那老人笑呵呵地应：“少爷不要护这么紧嘛。”
他看了一眼沈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沈九看了看车边还站着的两个保镖，又看了看笑眯眯的那个老人，抿住唇，跟着他走了两步。
那老人停在了一个离晏修有点远的位置，然后他慢吞吞地站定了，冲沈九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小姐应该还记得我吧？”
沈九低了一下眉：“记得。”
两次都是差不多的情形，她和晏修一起遇到混混，晏修叫了这个老人过来。
那老人摇了摇头：“不过那不是我第一次见到小姐。”
他像是在回忆，安静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我第一次见到小姐，是那天早上，我送少爷上学，你被一群混混围堵。”。
“少爷这些年其实病情很稳定，现在这个副人格其实已经很少出现。”那老人慢吞吞叹了口气：“更别提这么一出现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