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的神情太过平静，那宫女被她唬住了，愣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道：“你要是真成了，怎么会来浣衣局？”
沈九偏头冲她笑了笑，没有答话。
她神情实在是镇定，那宫女犹豫着盯了一会儿她，拿不准沈九是不是真的有底气，还是没敢继续嚣张：“算了。”
她走回自己的小团体里，低声聊起了别的什么东西。
沈九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勉强爬起来洗漱了一番，然后拉好了被子，睡到了床上。
她本就有伤在身，今天又洗了一下午的衣服，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眯了一会儿眼，困意就涌了上来。
她是被一阵打更声音惊醒的。
那声音又响又急，她一下子醒了过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看见屋里的其他宫女都爬了起来，快速地开始了穿衣。
她有点茫然地跟着爬了起来，一起换好了衣服，然后忍着伤口的疼，跟着她们一起去了院外。
她跟着去了列好了队，才晓得这是在点宫女的名字，她半睡半醒地应完了自己的名字，又听着大宫女在上面说了一大通的规矩，接着是另一道更声——
宫女们齐齐往饭堂挤去。
沈九这才堪堪反应过来，跟着挤了过去。
早饭并不怎么好，但是沈九饿了那么久，丝毫顾不上好不好吃，昨儿个的宫女盯了她半天，挤到她身边，神情惊疑不定地看她：“你不会是有了吧？”
沈九正在吃馍馍，听到她的话，差点把馍馍卡在喉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