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拧起眉，身子微微后仰，和江许拉开了一点儿距离。
她下意识就想讽刺江许，可是一眼又瞧见了他认真的表情，话到唇边又咽了下去，只偏了偏头，靠回到椅背上：“江总，你这些情话可以拿去骗小姑娘，骗我不行。”
沈九将手机屏幕摁亮，决定把话和江许说得明明白白：“我不会喜欢你的。”
她低头编辑微博，下一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便被人抢了手机。
江许把她的手机往椅子上一压，仓皇拉住了她的手腕：“你骗人。”
他声音压得很低，又快又急，不知道是要辩驳沈九，还是要劝慰自己：“你明明心软过的！”
他声音极低，语调的颤音分外明显：“你之前——”
沈九闭了一下眼睛：“你和他很像。”她为了让江许放弃，干脆破罐子破摔：“偶尔的时候，我会把你错认成他。”
江许的动作停了一下。
他愣在了原地，像是一尊石化了的雕像，顿了好久，才惊慌地颤了一下睫毛。
他舔了一下唇瓣，声音低下去：“姐姐——”
沈九掀了一下眼睫：“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收留了你吗？”
她轻轻笑了一下：“他当初也叫我姐姐。”
江许的脸彻底白了下去。
沈九手腕轻轻一动，轻而易举地挣开了江许的手，她弯下腰，从椅子上拿走了自己的手机，转身走向了剧场另一侧。
江许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他眼睫垂下，几乎遮住了瞳孔里的所有情绪。
下一场有他的戏份，化妆室里有人喊江许去换妆容，他眼睫抖了一下，慢慢站起了身。
他往化妆间走了两步，忽地察觉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了脚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