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星澈生气的将手中看着的书,扔到了旁边:“一个县丞,竟然去当了城门官?他们简直是太乱来了!”
龙星澈如此生气,是因为县丞主管一个县的文书档案、仓库、粮马、征税等,可是一个板板正正的朝廷八品官。如今却不能在原本要待的位置上面,竟然成了城门官儿!
福文婧分析道:“县丞主管的事情很多,县令做的所有事情基本都要经他的手。可县令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没有罢免他的能力,所以就把他安排去看城门了,你觉得我的推测合理吗?”
“的确有这种可能!他一个小小的县丞,也不能有事就能禀报到朕这里,所以那些人才肆无忌惮的做了这么多胆大妄为的事!”龙星澈想到卫泰富给他上的那些假的不能再假的奏折,就很恼火!
福文婧想到龙星澈前些天每天都要批那么多县级奏折,便不解的问:“你不是经常会接到一些地方官的奏折吗?难道县丞不能给你上奏折?”
“我们辰国的规定,是只有四品以及四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上奏折,连郦县县令都没有资格给朕上奏折,他怎么能给朕上呢?”龙星澈也发现一些以前固有的规矩,的确有弊端!
福文婧前几天还一直听龙星澈跟她说过,一些县粮食丰收的情况:“既然他们四品以下的官员不能给你上奏折,那么你怎么知道县城里发生的事情,莫非是托人上奏折吗?”
“四品以下的官员他们也有上奏折的机会,是由他们的上级官员往上交。你感觉卫泰富等人,会把不利于他们的奏折送到朕这里来吗?”
福文婧笃定道:“肯定不会!”
“朕觉得关于四品以下官员有事不能上奏的情况,也许可以采取一些政策变动……哎?你拉朕干什么?”龙星澈对福文婧忽然想拉他起来,甚是不解!
“我给你化个妆!我们去找那个强行被调转职位的仲翔谈谈!”福文婧把龙星澈按坐在梳妆台前,已经解开了他的头发,打算给他换一个比较普通的发式,还给龙星澈粘上了小胡子!
龙星澈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好像一下子大了十几岁,本来就介意自己比福文婧年龄大十几岁的他,不由得抱怨道:“朕这个样子像什么!”
福文婧一边给自己收拾,毫不吝啬地评价道:“像个初贫乍富的暴发户,我也画一下妆,给你打个配合!”
片刻之后,龙星澈看到到福文婧换了一套深色衣服,另外也贴上了小胡子的样子,他眼神复杂的说:“你这个样子,更没人样了,还真是让朕真看不下去!”
福文婧白了他一眼:“你也差不多一样!说起来仲翔,我不知为什么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龙星澈虽然抱怨着,但是经过福文婧的提醒,也忽然变了脸色,脚步匆匆的往外走:“朕觉得现在那帮人最想灭口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龙星澈出去之后,瞧瞧给侍卫们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暗中保护,不要离他们太近,就骑着马和福文婧一起从福源钱庄离开了!
福文婧吸取上次和常有为追金牡丹时的教训,和龙星澈兵分两路。他们一个郦县南门口,一个北门口,就想先把仲翔这个非常关键的人先保护起来!
福文婧来的是郦县南城门方向,她刚到就发现城门口围了一些人,便大感不妙!直接从马背上飞身起来,进到了那些人里面!
果然,有一个身材干瘦的年轻男子,胸前都是血,躺在那里不动了。更让福文婧感到害怕的是,他身上穿的衣服和看城门的那几个人是差不多的!
就在福文婧飞身落到地上的时候,人群当中有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匆匆离开了!
福文婧其实发现了他,但也顾不得去理会那个人,赶紧到了受伤男子的身边:“仲翔!你是不是仲翔?”
“他是!刚才有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不分青红皂白,对着他扎了一刀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