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珏点了点头,看样子小道长是没有将方才的事放在心上,心中有些酸涩,又在庆幸小道长还是会理会他的。
叶轻见顾珏一直沉默不语,心中咯噔了一下,回想起客栈房间的事,她轻咳了一声,留了一句:“我们的事,之后再说。”
说完,她转身走向马棚,拽出他们的马。
顾珏眼睛一亮,如此说来,他并不是直接被拒绝了,道长还是在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的。
既然道长心中有事,他便等,等到道长的事解决,他的心头事也解决,到时候再要答复也不迟。
叶轻骑着马缓缓来到顾珏面前,问道:“要再买一匹马吗?接下来要赶路了。”
她和顾珏之间还是有些尴尬的,方才客栈房间内还是话不投机,现下共骑一匹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顾珏话都未说,直接翻身上马,见小道长围在生前,丢了一句:“省钱。”
话音刚落,马蹄便起,两人绝尘而去,直奔江北。
“那血糊鬼如何了?”顾珏问道,他从醒来便没有看到那只血糊鬼,猜到是道长动手将她驱散,但并不知缘由。
叶轻想到方泽兰,忍不住长叹一声,将她说的话对着顾珏复述了一遍。
“所以,这件事并不是如此?”顾珏猜道。
若这件事真的如血糊鬼所言,道长不会是这幅表情。
叶轻有些惊讶,但随即点了点头,说道:“方泽兰只说对了一半,她的确和丈夫相处和睦,并且育有一子,一家美满。”
这一些都是没有错的,因为方泽兰心中仍有怨恨,只留了那些她认为的美好回忆,其他残酷的记忆全被她自己剥离。
除了家庭和睦方泽兰说对了,其他的方泽兰全是以她自己理想的走向阐述的。
她也是因为握到了方泽兰的手,直接通灵才会感知到事情的原委。
行程漫长,他们赶往下一站还要花上几日,叶轻便将自己看到的事,娓娓道来。
方泽兰记忆的错误,要从她发现她的丈夫商陆变化开始。
从她生产之后,脾气大变,从以前的温婉可人,到后来的疑神疑鬼,极易触怒。
她在发现商陆与其他女子交好后,心生嫉妒,对身边所有人发怒。
更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是受掐死了自己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
“娘、娘亲。”小商闵刚刚学会走路,张开双臂便想扑向自己娘亲的怀抱。
但是方泽兰愣在原地,心里想的全是商陆和其他女子相谈甚欢的场景。
的确,自从她生产之后,变得又老又丑,没有了以前的纤腰细肉,脾气也变得很差,但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