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看来世女所制弩箭的消息被她们查到了。”
“唯今之计,我们也只能迎难而上。”宋学义道。
谢玙轻轻用手指敲击着桌面,看向兰岚:“可有应对之法?”
兰岚向来心思缜密,做事也极稳重,见被点名,当即躬身说道:“殿下,臣以为,沼国会与鲁国结盟必定是因为鲁国给了相应的回报,否则向来不参与纷争的沼国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卷入焱鲁之战。”
一旁的宋学义几人也纷纷点头应是。
谢玙朝她微微扬了扬下巴,让她继续说下去,后者才接着往后解释,“天下之往来皆是因利,若要化解此次危机,倒也不难,派人游说于沼国便是。但代价定会很高,臣以为,不妥。那咱们就只有一个选择,应战。”
“依你看,如何应战?”谢玙淡淡地问道,对她刚才的言论并不急着表态。
宋学义几人也纷纷看着她。
“臣在听到沼国和鲁国结盟消息之际,便派了线人去查,果然有所收获。去年大旱,并不仅仅是我焱国受灾严重,她们沼国也照样受灾严重。如果臣所料不错的话,沼国所求者必是我焱国东北三州。可鲁国想的却是分河而治,对于东北三州,她们或许并不放在心上,但这三州之中包括了蛮地夜州城。如此一来,鲁国定然不会轻易将夜州割让给沼国。我们不妨从此入手,分解盟约,在沼国这边战线上拖上三日,这三日,便是决定我焱国此次危机的关键之时日!”
宋学义当即附和道:“这计策甚好!臣附议!”
谢玙垂眼微微思索片刻,而后才慢慢说道:“沼国庆王女的生父是我焱国芷午皇叔,皇叔虽已成故人,但到底是我焱国嫁过去的。游说之人便派李子月去罢!”
一听到这个名字,几人都是浑身一震,谁不知道李子月和自家殿下之间那点子往事呢?可是李子月的生父曾和芷午皇子是手帕交,当年庆王女还小的时候,还被芷午皇子带回到了焱国做客,和李子月有过儿时情谊,派她去,再合适不过了。
“可是……”宋学义犹豫地看了眼谢玙,咽了咽口水道,“李将军如今正在准备着婚事呢……”
谢玙闻言怔了一怔,有些疑惑:“婚事?”
兰岚斜了宋学义一眼,似乎在嫌她多嘴,但是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那也只能俱实以告了。
“回殿下,李家已和清州卓家定了婚约,婚礼就在三天后。”兰岚的话音落下,许久都没有人吭声。
谢玙不说话,是因为他正在脑海里搜索着清州卓家是个什么来头,想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淡淡地点了点头,只说了一句话:“先有国而后有家,沼国之事不得耽误,宋学义,此事交由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