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精明是刘艺然找的,城南那家店也是刘艺然布置的。这一开张,便将所有成本翻了好几倍,刘氏母女不仅赚了个金钵银满,更是尝到了报复后的快意。
“娘,”刘艺然眼里闪过恨意,“绒花坊的生意一落千丈,介时再让范精明去收购,哼,我就不信他们还会霸着那个茅坑!”
刘茵挥手:“这事暂且不急,我们虽已知晓用羊毛制作绒花的法子,可他们用蚕丝毕竟不一样,买绒花之人的身份也不一样。”
刘艺然不明白:“这和买主身份有什么关系?”
刘茵到底比她经历更多,看得更远,她眯着那双锐利的老眼:“若是拿不到蚕丝制作之法,我们就只能一直处于他们的脚底,赚些个零头小钱。可若是拿到了蚕丝制作之法,我们便能真正将他们摁在手里,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刘艺然似懂非懂,不论如何,许含他们迟早都是自己的盘中餐!
“夫人,小姐,赖远年求见。”
刘茵抬起头,放下手里绒花:“让她进来。”
赖远年带来的消息无疑是给刘氏母女锦上添花,虽说绒花坊自春归坊开张后就失了大部分客源,但如果有热闹可看,她们自然更是开怀。
潞州城州衙与刘府不远,刘茵今年申请了京官外驻,所驻之地正是潞州城。
她和州令徐晓同品同职,分别管着潞州城的武权与文权,武权只包括潞州城城防与城兵,文权则除这两项事务一切由州令徐晓管理。
两人平日并无多少交集,但毕竟同朝为官,两人平日也或多或少地,有些来往。
因此刘茵与徐晓知会一声后,就带着刘艺然到后堂听审,也好观摩观摩绒花坊的最后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