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樊黎一双眼睛红红的像兔子的眼睛一样,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仿佛是早习惯了沐锦人前人后的两幅面孔。不求母亲抱抱,只是安静的承受着沐锦的脾气。
…………
葛时明和纳兰余人来到了葛时明的书房,书房本是个严肃的地方,可纳兰余人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竟觉得异常温暖。她走到小塌前,看着桌子上的残局,棋瘾大发,回头看向葛时明:“时明兄,来一盘?”
葛时明端来茶盏,眼里乘着细碎的笑意:“可有彩头,没有彩头我可不下!”
纳兰余人想了想,取下手腕上的金箍,狡黠一笑道:“那你我二人各取一个彩头。我就以这金箍为彩头,不过我们就来下这局残棋,我为胜方,你为败方,你可依?”
葛时明看着她,眼里除了她再容不下其他:“那我的彩头,就是,若我赢了,便对我换一种称呼,若是我输了,就将我的骨笛给你。”
纳兰余人窃喜,那盘残棋,战况已经很明朗了,几乎没有转败为胜的机会,即使她并不擅长下棋,便道:“好,一言为定!”
一刻钟过去了,纳兰余人在悔棋。
半个时辰过去了,纳兰余人在悔棋。
一个时辰过去了,纳兰余人仍旧还在悔棋。
纳兰余人伸手把棋局打散,双手托着下颌,长叹了一口气,认命的道:“不下了,不下了,认输了,时明兄,你棋艺怎么可以这么好!”
葛时明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是因为你下棋没有章法,感觉哪里顺手就放哪里!可想好如何唤我了?”
纳兰余人想了想:“时明?”
葛时明点点头道:“尚可!”
纳兰余人见他并不满意,又甜甜的唤了一声:“阿天?阿天,阿天,阿天!可好?”
葛时明一本正经的憋笑,微微点点头。
纳兰余人突然想到明天要来的陆晴和陆然白日里对她那诡异的态度,问道:“阿天,陆晴那边你打算如何处置?”
葛时明拿起茶壶给纳兰余人倒了一杯茶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让她知难而退。至于我母亲那边,我去找她谈谈,她定不会让我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