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我不介意再多一个孙女。”韩家奶奶满不在乎道。
韩家是从别处搬来的,那会儿,韩家奶奶和夫君,因为家乡颗粒无收,饿得不行,不得已,只好是远离故土,出来讨生活。
后来,在这边安顿下来后,也不想再回去了。
故乡遥远,加上容易缺水,回去后,指不定明年又开始干旱缺水。
生存的环境不是很好,于是,就干脆在这边定了下来。
到了韩清江这一辈,才是第三辈。
韩清江的爹,是唯一的男孩,还有一个姑姑,嫁去了隔壁镇。
韩家这边,当然是韩家奶奶说的算。
何大郎:……
“你休想,你是我的闺女,是我养大的,凭啥给了韩家?咋地?我养大了闺女,以后的彩礼,还能被你们家给图了不成?”何大郎怒道。
刚才说何意不配姓何的也是他,现在图彩礼的也是他。
看热闹的人都鄙视了。
这何大郎,真不要脸。
“何大郎,这些年来,我在你们何家,只能说是我赚钱养你,你还不配说是你养我。”
“从五岁开始,我摘猪草,喂鸡喂鸭,早起做饭,洗衣扫地。”
“从八岁开始,要去地里种菜,农忙时,负责收割,负责种地。”
“农闲的时候,去地里除草抓虫,我就差没有帮你耕田了。”
“粮食回来,也是我收拾,家务也是我做,你就知道在外瞎吹牛,你的其他孩子,一点用都没有,就知道躲懒,骂我。你那个继室,呵呵,在外骂人,嗓门不小,干啥啥不行,吃饭一大碗。”
“要说这些年,你对我没有是生恩,也不曾有过养恩,我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问心无愧,你但凡是有点脑子,都应该是知道,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还想来要我的嫁妆?脑子被猪油糊住了是不是?”何意越想越气。
要是嫁妆是何家拿的,也就是意味着,以后的何家,要是想要收了她的嫁妆,给何大宝娶亲。
那要是何大宝看上的姑娘,要很多的嫁妆呢?
那不就是意味着,她可能要成了人家镇上富户的妾室,或者是被哪个出了钱的老鳏夫给拿了下来?
有骨气的女人,不做妾。
她不想,也不能。
所以,趁着今天人多,她一定要把这件事说清楚。
不然直播起来,也不知道啥时候给自己添堵呢。
到时候,莫名其妙的,她成了人家富户的妾室?
她丢不丢脸?
何大郎做得来这样的事儿,她却丢不起这样的脸。
早晨,太阳已经出来了,阳光洒在她的肩上,纵使穿的是已经破了洞的灰衫,却也看得出来,脸上的棱角,更加是坚毅。
她不怕。
不怕何家,不怕王家,甚至是不怕在场的所有人。
何大郎可顾不上看她这样,他只记得,自己被她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