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奂看着快递大姐的眼睛,笑着跟她点了点头。
大姐一下就什么都明白了,笑着也点了点头。
俩人在餐厅里一边吃饭,张玉靓一边跟姜奂讲了住在她这里的规矩——
张玉靓住在南边主卧,姜奂不得擅入;
书房兼健身房是张玉靓使用,姜奂不得擅入;
北边最里面的次卧,是付雨奇的房间;
北边靠近餐厅的次卧,是客房,姜奂可以使用;
姜奂可以在厨房里做吃的,但做什么必须先与张玉靓报备,张玉靓的药膳和食材,姜奂不得动用;
张玉靓休息或者在书房办公的时候,姜奂不得看大厅的电视,张玉靓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不许看;
绝对禁止姜奂带亲友、宠物或陌生人进门;
姜奂可以使用大厅里的卫生间,但必须24小时保证卫生间的清洁;
姜奂可以使用房间里的WiFi,但不许上不良网站,不许翻墙,更不许上暗网;
园区的门禁卡这些临时手续,姜奂要自己去办理,身份是张玉靓的远房亲戚。
此外,没有了,张玉靓没有向姜奂要房租,也并没有再一次跟他说住在这里的期限。
姜奂一条条地听着,一一答允。要在以前,别人跟他说这些,他立马就会翻脸走人,但这次他想法不一样,他想换个活法:你不是跟我立了十大规矩吗?我早晚一一都给你打破了,规矩越多,到时候的成就感越大,甚至……
张玉靓吃完也说完,转身回了房间。姜奂看她的背影,感觉她如果不穿高跟鞋,就不显得比自己高出一块了,不过,她的腿还是很长、很直。
他给她补裙子时,留在手背上的触感回忆,他还清晰地留着。
姜奂进了自己的房间,开始安顿行李。
这个房间不大,有张单人床,学习桌兼电脑桌倒是品牌的,还有一台配置不错的旧电脑,一个衣柜,一个五斗橱,没什么装饰品,只在墙上有一幅小画,画的是辽西荒野里直不楞登的一棵树,是个姓周的画家画的。
他又翻翻五斗橱,空的。付雨奇跟他说过,之前曾经有个患白血病的贫困孩子和她的父母来沈治病,在这个房间里借住过半年,张玉靓照顾她一直很周到,后来孩子病情转重住院了,再后来不幸病死在医院里。
不过,姜奂是不信鬼神的人,他一点不觉得别扭。
突然,他想起张玉靓只给了他大门钥匙,没有给房间钥匙,于是去张的房间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他进了洗手间,耳朵贴在墙上听了一下。
张玉靓果然是在洗澡……
张玉靓洗好了,换上家居服出来直奔电视对面的沙发,不料看见沙发上坐着个男人,吓了一跳,才反过神来,想起是姜奂。她转过脸背着姜奂问:“你你怎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