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坊毁了,吕母手里早已无钱修复,她只能传出消息,只留了一座酒楼,便把剩余的产业全部变卖来维持家业。甚多受过吕母救济的百姓不约而同的前来探望,他们有些带来了家里的应急钱,有些是典当的物品换钱,但吕母并未收取百姓的钱财,表示自己的难关已经度过。
虽遭逢不幸但吕母还是像往常一般行善救人可规模就小的很多。
忽然有一天晚上,刘秀对吕母说道时机已经成熟,让她演戏一定要真实,吕母眼神锐利,用力的点点头,她等这一刻已经等太久了。
翌日,吕母出现在县府门外,她吵闹着要和县令当面对质,为什么要派人来毁坏自家的酒坊,欺负她一个孤寡妇人?
海曲县令真不想理会吕母可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他只好忍着心头恶气出面对质。过程中吕母手握证物大声呼喝着,海曲县令认出这是他写给行事之人的承诺书,先是死口不认,后又强调需要验证,吕母自然是不会交出承诺书给海曲县令验证,双方纠缠中,海曲县令看是失手实则故意,吕母也顺手推舟,直接一头撞到了府外的石狮上,顿时晕了过去,血流一地。
“来人呀,快请医师前来给吕母医治。”做戏要做全套,海曲县令除了让人去请医师,自己更是焦急万分的来回走动,懊悔道:“本官真是无心之过,真是无心之过呀!吕母你要坚持住呀。”
众目睽睽之下行凶,就算做的在隐蔽也会被几个眼尖的人发现,吕母可是大善人,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委屈,眼尖的百姓说出自己看到东西,刹那间百姓沸腾了,纷纷吵着要把吕母抬走医治,海曲县令刚刚让人去请医师都是假的,自然就更不会让百姓抬走吕母。
这时,躲在人群中的刘秀出手了,他一个箭步冲到县府门口,抱起吕母大骂着:“狗官,你明显就是在拖延时间,好让吕母伤重不治,我是不会让你的得逞的。”
“把这个闹事的刁民给我拿下。”海曲县令下了指令,顿时就有县兵上前,而刘秀就算怀抱着吕母也不是县兵能拦截的,他连踢数腿将来人逼开,冲出了包围圈。
“追,把人给我抓出来,生死不论。”海曲县令可不愿意浪费这么好的一个弄死吕母的机会,他大喝着县兵追击却想不到百姓自发性的搭起了人墙,坚决不让县兵过去。
“刁民,通通都是刁民,你们要是再不让开,我把你们都关进大牢里。”海曲县令怒喝着,可百姓就是不肯让开还纷纷骂他狗官,海曲县令怒气上头,下令县兵武力镇压。
刘秀怀抱着吕母,故意放慢脚步,让县兵能看到他的身影。县兵大步追来的同时,越来越多闻风而来的百姓也纷纷加入到阻拦县兵追捕的队伍中。
刘秀怀抱着吕母,一路朝着崮河跑去,哪里有个用淤泥堆起的大土台。苏醒过来的吕母满脸是血的跪地上面嚎嚎大哭,她哭苍天不公,恨海曲县令先孽杀自己儿子,再摧毁自家祖业,可怜她只是一个妇人,无法报仇雪恨,可她想报仇,可又有谁愿意为她报仇。
琅邪郡本就民风剽悍,百姓骨子里自带草莽气概,勇于抗争也敢于拼搏。如今恩人遭受如此大辱,随着刘秀的一声“我给你报仇”,就见甚多男丁纷纷出列大喊着“算我一个”,又有一些犹犹豫豫未能及时出列的男丁,遭到了家中长辈的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