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丰州市紫江3号别墅。
李轩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喝着对面中年人递过来的茶,于谦正襟危坐不敢造次,只有进来愈发活跃的吕泠泠左顾右盼的打量着这豪华的大别墅,至于庄少,则是乖巧的坐在一旁看着两人。
“李先生,小严给你添麻烦了。”中年人和煦的笑着。
庄严,是庄少的名字,而这个男人,就是现今丰州市的一把手,庄智忠。正如他的名字一般,他智勇双全,年轻时曾经是一名铁血铮铮的战士,后来专业,凭借自己的能力手腕跟智慧,迅速向上爬,不到八年的时间,坐上了丰州市的第一把交椅,实权派。
而此时展现在李轩面前的庄智忠,跟庄智明这个兄弟截然不同,庄智明身上有的商人那种头发丝都真空的精明,在庄智忠身上看不见分毫,反而像是一位翩翩儒雅的学者,深藏不露,内敛厚重。
“庄先生说笑了,能被您请到家里来做客,是我的荣幸。”李轩淡淡道。
“其实我也是好奇李先生究竟有什么神通,让小严这孩子纠缠了我好多天,这是他坚持的最长时间的一次。”庄智忠笑了笑,道:“不知道李先生方不方便给我展示一下,也让我这个世俗之人开开眼。”
李轩笑了笑,摇头道:“展示就不必了,其实我只是一名中医罢了。”
“中医?”
庄智忠皱眉,随即舒展开来,没再搭茬,又倒了一杯茶,将茶壶嘴对准了李轩,李轩看了一眼,心中好笑,这是逐客啊。
事实就是如此,庄智忠是何等人物,能够让李轩跟他面对面的喝茶已经是给了天大的机会,可是在庄先生看来,李轩就是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年轻。而且李轩居然说他是中医,庄智忠就更没有兴趣了,一个这么年轻的人,不论是从什么法力神通上来说,还是从医学上来说,都绝对不可能。
庄智忠心中也是暗叹自己这儿子不务正业,还被人洗脑了,真是管教不严啊。
“庄先生,你有头痛病吧。”李轩默默的放下茶杯,却是一语惊人。
李轩话音刚落,庄智忠就猛地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你怎么知道?”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不算什么。”李轩淡淡道。
庄智忠皱眉看着李轩,他的经验告诉他这个小子不靠谱,可是提到这个困扰了他多年的头痛病,他有些犹豫了。
“没错,我这也是老毛病了,三年前就开始了,也请京城的那些大国手看过,想过不少办法,都没解决,束手无策,有时候头疼的睡不着觉,也只能服用安眠药来缓解。李先生,你果真是看出来的?”庄智忠怀疑的问道。
“没错。”
李轩答了一句,自顾自的站起身,绕着别墅走了一圈,站在了一幅画面前。
那是一幅唐宫仕女图,很是古朴的纸张,图上只有一名女子,手持圆扇,头戴簪花,穿着鲜艳,面色桃红。李轩笑了笑,这幅画之内隐藏的煞气浓郁程度,简直堪比乱葬岗,坟地之类的阴煞之地,现在也仅仅是渗出一丝而已,而且这画之上的气息,隐隐有些将军墓的味道,而庄智忠的头痛病,也是由此而来。
折回客厅,李轩看着捂着太阳穴脸色难看的庄智忠,上前将手掌放在他的头部轻轻按了一下,片刻,庄智忠的脑袋开始逐渐清明。
半响,他才抬头看着李轩道:“李先生,这是?”
“您刚才又犯了头痛吧。”李轩坐了下来。
“没错。”庄智忠摇头道。
李轩点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您是每天从傍晚开始,脑袋就隐隐作痛,到了子夜时分是最痛苦的时候,而睡过一晚,每日清晨本应该是一个人最朝气蓬勃的时候,您却是在鸡鸣前后再次阵痛,导致心烦意乱,心跳骤快,对否?”
“没错,李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庄智忠震惊的看着李轩,这已经超过了望闻问切的范畴了吧。
李轩轻笑道:“我家世中医世家,我爷爷也是当时家乡远近闻名的神医,他曾经留下了一个望气的法子,能够看得到人身上一些难以用肉眼捕捉的气息,倒是让庄先生见笑了,都是些市井小把戏。
“这哪里是小把戏。”庄智忠急忙道:“李先生觉得这到底是什么病?”
李轩笑道:“庄先生这不是病。”
庄智忠疑惑道:“不是病?那是怎么回事,什么原因?”
“庄先生,我先问您一件事,您那副唐宫仕女图,是哪里来的?”李轩问道。
“嗯?”
庄智忠一愣,道:“你说那个啊,是年前我生日小严送我的,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庄少也是懵了,眨巴着眼睛道:“李先生,那画有问题?”
“没错,庄先生的病因,就是出自那副唐宫仕女图。”李轩淡淡道。
“这,不可能吧,只是一幅画而已啊。”
庄智忠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虽说他跟二弟庄智明截然不同,相信玄学,也相信玄术的存在,但是将这么复杂的病症都归结到一幅画上面,未免有些太牵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