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燃也是看得多了,稍稍有了抵抗力,却没注意到背后的何慕妍悄悄地从藏宝处把零食偷偷运走。
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成功对视,眨眨眼睛以表庆祝。
“娘娘您看,您又把零食藏在这儿了是不是?诶?去哪儿了?”
看着瑾燃疑惑的眼神,阮宴君只好笑笑。
就连穗鱼某日给阮宴君盖被子的时候都说,阮宴君真的改变了很多。
“是吗?”听到这话的阮宴君神色怔松,显然是有些迷茫。
“是啊,娘娘小时候就早慧,很多事情和想法总是超出年龄。常常冒出一些新的点子来。后来娘娘遇上了······当今,那时候闷闷不乐了一段时间,将军和夫人真的很担心,常常叫了奴婢和染鹤去询问娘娘的状况,又不敢当面问您,只能从婢子们这里了解到娘娘。再后来娘娘一夜之间好像什么都通了什么都懂了。可是奴婢和染鹤都是知道您是怎么过来的。再后来娘娘放下了,却也真的长大了,很多事情都能自己独立完成。玉锵少爷也很粘您,您还很会照顾孩子。奴婢是亲眼看着您长大的。后来娘娘进宫,奴婢怕您一个人难受,您那时候还看淡了一切······现下总算有了皇后娘娘和贵人小主和您一起,您一个人也不会孤单了。”
阮宴君抚上了替她掖被角的穗鱼的手。
穗鱼像是哽咽了一般,转过头没让阮宴君看见自己通红的眼眶。
“娘娘一直待我们很好,但奴婢总是担心娘娘这样的性子会吃亏。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抢固然很好,但要是有一天卷入了宫斗之中,娘娘又该如何是好?”
阮宴君脸色微红,却终究还是拍了拍穗鱼的手,“我知道你担心我,但现下我是不爱做宫斗这样的事情的。更何况咱们宫里虽然鸡毛蒜皮的小事一大堆,但倒也都是些小事,谈不上正经宫斗。咱们宫里比起话本子里的宫廷,已经算是挺好了。”
只是到底这个疑虑在阮宴君心里迟迟未消,她心知这些话穗鱼早就想和她说,加之这些日子察觉靖潇宫里头约莫有些异动,只叫得她心里并不好受。
“奴婢知道旁人总说娘娘人淡如菊根本不想参与后宫的事情,但娘娘本身就是心里有计较有魄力的人,做的一切决定都是有理有据的,而且还能把握长远。只是您想要以新的性格和作风在旧制度的宫里生活下去,一定要有所改变。”
阮宴君心知无论如何,都必须做的就是掌握好尺度,把握好自身。
“只是这个改变,是我改,还是宫里改,就不一定了。我一直有在想一套后宫的经营法则,究竟该怎样做才能达到利益最大化。前些日子也和年年说过······现下还没结果,我再想想,等有个确切的准信了在与皇后娘娘说。
“穗鱼,你放心,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