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见过郡主。”郑直言与林超然纷纷行礼。
“妾身见过二位大人。”此人便是郭永春的妻子,乃当今陛下的堂姐,赵凝,二十年前嫁与郭永春,却一直没有生养。见夫君被绑,出身高贵的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慌之色,向郑、林二人行了一礼,皱眉道:“我夫君犯了何事,劳烦二位大人急急来拿人?”
“郡主,郭侍郎之事,我等是奉陛下之命行事,恕本官不能说与郡主。带走。”郑直言拱拱手,转身便走。
林超然咧咧嘴揉揉额头,他就知道这郑老先生行事刻板,无奈的对郡主赵凝报以歉意的苦笑,道:“郡主,这事麻烦的很,您要想救郭侍郎,唯有去求陛下。下官告退。”
同一时候。
陈乐天、据李通说起码是夏境的将军府第一护卫梁天刀,以及十几位将军府精锐护卫往白虎帮总舵而去。
一行人来到白虎帮在东郊的总舵。陈乐天颇为感慨,这里可是普通人的禁地啊,因为这里盘踞着的是京城最大的黑帮。
宅院的大门口有几个守卫,见陈乐天等陌生人直直往里闯,抽刀上前,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陈乐天身后的梁天刀,以陈乐天看不清的速度扭断了脖子。几乎是在一息之间,扭断了五个人的脖子。陈乐天甚至都有点怀疑,这五人是不是早就死了。
“宅子还挺大的,兄弟几个精神点。”进入内宅,梁天刀似乎有点不耐烦,加快脚步,无形中,众人将陈乐天护在中间。
考虑到毕竟是京城第一黑帮,梁天刀在进门后还是打起了精神。大将军说得好,就算面对的敌人似兔子般弱小,即便不摆出狮子搏兔的阵势,也要有狮子搏兔的心态。
不过梁天刀还是过虑了,面对他们的并不是白虎帮的以命相搏。
回京城之前,陈乐天做了许多功课,其中包括京城内城不准聚众打架等等新出的律令。他本以为京城已经是大变样了,再也不会出现凭势力便可顷刻间覆灭一个敌人的场面。要知道,京城是各种达官贵人聚集之所,打架斗殴恃强凌弱是家常便饭,陛下连这个都能改掉,那说明起码各方面的势力已经平衡。
但!大将军府!这四个字竟然让堂堂京城一流黑帮白虎帮帮主连反抗的念头都没,当陈乐天报出大将军府的名号后,白虎帮帮主赵虎面如死灰,二话没说,直接跪下,五体投地,颤抖的说:“小人知错了,还望二爷能放小的一条生路。”
然后陈乐天还没说话,梁天刀就提刀上前,手起刀落,卸掉赵虎一只胳膊一条腿,不耐烦的挥挥刀上的血:“滚吧。”
赵虎忍着剧痛,由两个心腹架着往外走,叱咤江湖几十年的白虎帮帮主几欲晕厥,躺在喃喃道:“多谢二爷饶命,多谢二爷。”
陈乐天惊呆了。
二爷,李通。没想到李通这个大将军府的总管名头如此响亮,陈乐天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慢着!”梁天刀慢条斯理的指了指旁边的陈乐天,道:“不用谢我家二爷,要留你一命的,是这位秋实客栈的陈乐天陈公子。另外,那吴方呢?”
赵虎强撑着睁开眼看了看陈乐天,道:“小人知道了,多谢陈公子,多谢多谢。吴军师...不,吴方昨夜...昨夜至今未回...”话没说完,实在撑不下去,晕了过去。
旁边的喽啰颤声道:“吴军师经常彻夜不...不回...但...但看时辰,应该就快回来了。”
“好了,滚吧。”梁天刀挥挥手,转头对身边的人道:“你们几个去路上迎那谍子,务必捉住他,小心点,那厮可能也是夏境。我稍后就来。”
“是!”十几个人应道,飞快奔向外面。
陈乐天很想照着梁天刀的头就是一脚,但考虑到跟一个夏境的修行者动手无异于以卵击石,压制住心头的不爽,道:“天刀,你是想我死吗?”
梁天刀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笑道:“你是怕那赵虎报复?你想多了,他要是敢报复你,那他今天就不会束手就擒。我是在替你打名号好吗,你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真的?”陈乐天将信将疑。
“真的。我保证。要是有一个人敢来报复你,我梁天刀要杀要剐随你。”梁天刀拍拍胸膛。
“我打得过你吗?”
“我不还手还不行吗?”
“我现在就想打你。”
“你试试。”
“试就试。”
然后就见陈乐天刚刚提起拳头,整个人就倒飞上了屋顶,四仰八叉的躺在屋顶上,茫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躺在屋顶上的陈乐天坐起来,长叹一声,然后指了指下面的梁天刀,恶狠狠的道:“天刀,你等着,半年,半年之内我要打败你!”
“可以啊,一年,只要一年之内你能打赢我,我就拜你为师。”梁天刀嗤之以鼻,然后朝外面走去。根据得到的消息,那吴方是夏境的修行者,与梁天刀是一个境界的。不过梁天刀对自己很有信心,几十年的境界锤炼,他的夏境已经非常稳固,而吴方谍子的身份,就决定了吴方并不能心意纯粹的修行。如此一来,对付吴方这种显然心境不够纯的修行者,梁天刀自认肯定是不在话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