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宴洋想了想还是把昨天晚上写好的一封告别信,塞到了朱高裕房门的门缝底下。
按说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不管怎么着她都应该当面跟朱高裕告别的。
但是她不想再与朱高裕起一些无用的冲突了。
就用文字简单的告别一下吧!
出院子的时候正好遇到了端着洗脸水向朱高裕房间走的长树。
长树奇怪的看着位背上背着一个小包裹张宴洋。
他心里突然鼓动一声,忐忑着问道:“小张公子……您……您这是?”
张宴洋对着他露出了自己早上的第一个笑容。
不管朱高裕是个什么样的人,长树这人还是不错的。
“我要回家了,可能以后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长树,谢谢这段时间以来你对我的精心的照料。”
张宴洋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大步的走了。
长树傻了。
走了?
这就走了?
要谢您也该去谢我家王爷呀!
我照料过您啥?
都是咱王爷干的呀!
长树忙端着洗脸水一路小跑到他家爷的房间。
气喘吁吁的跑到的朱高裕门口的时候,脸盆里面的水也被他撒得差不多了。
房门是关着的。
长树也顾不上敲门了,直接一把推开门。
大声道:“爷,小张公子……”
话说一半长树就愣住了,他看见了站在门后,手上捏着一封信的裕王。
爷此时脸上正是阴霾得难看得很。
长树顶着他家爷的散发出来的超级低气压。
还是把低声的把该说的话给说完了:“爷……奴才刚才看见小张公子背着包裹走了,他还说可能再也不见了?”
朱高裕拿着信的手青筋直冒。
他冷笑一声:“走?再也不见?他想得美!”
长树听到这话放心了多了。
这说明他家爷还没有楞到人都走了还不知道去追的程度。
恩,还有得救。
长树看了一眼门外。
这会小张公子怕是都该出来了府门了:“爷,那您不去追?”
只要人没有出云安,他家爷想要追是很容易就能够追得上的。
朱高裕突然笑了。
他仔细的把信给折叠好揣进了袖子里面。
然后对长树道:“不用了,去重新打盆洗脸水来,我要洗漱。”
……
张宴洋临走前把烈春也给牵走了。
还是那句话,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这烈春可是难得的好马,另外她都与它处出感情来了,留下它,她还真会舍不得的。
所以她打算这次把它给一起带回南川。
等张宴洋骑着烈春到城门口的时候,欧阳左已经在城门口边上等着她好一会了。
她发现欧阳左这厮今天兴奋得很,都高兴得哼起来歌儿来了。
张宴洋也开心,终于要离开这地儿。
可以回家了,可以见到大哥与软软的小罗卜头了。
噢耶!
还差一小会才的时间到辰时。
云安的城门会在每天的辰时准时打开。
但是此时城门前已经排起来了很长的队伍了。
他们都是今天要出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