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三年前我潘天龙能玩死你,现在弄死你和捏死一只蚂蚁也没有区别。”
半个小时之后,李阳站在了潘记古玩店的门口,看着眼前那气势恢宏客似云来的古玩店,压下眸子里那骤然沸腾的怒意之后,李阳抬脚便迈步走了进去。
因为之前打过照面的缘故,李阳刚刚进店,络腮胡几人脸上惧色一闪而过,便是慌忙跑去跟潘天龙报了信。
“哈哈,李阳你前几天出狱。”
“那天太忙没去接你,是我这做哥哥的不周到,你不要怪罪。”
衣着光鲜的潘天龙哈哈大笑着从里屋走了出来,径直来到了李阳跟前,伸手狠狠拍着李阳的肩头。
在旁人看来,两人俨然是一副老友阔别重逢的画面,可李阳却看得出来,潘天龙那看似热络的笑容背后,藏着的全都是森冷的钢刀。
尤其是出狱那两个字,潘天龙刻意加重了语气,似是有意要把李阳这段算不上光彩的历史当做笑料公之于众一般。
果不其然周围的一些客人,在听到出狱两个字之后,全都朝李阳投去了古怪的眼神,甚至于几个皱着眉头刻意和李阳保持了距离。
“吵什么呢?”
“把孩子都给吵醒了。”
就在这个时候,里屋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听到那无比耳熟的声音,饶是李阳已经放下了那段过去,可还是忍不住双眼骤然一缩。
只可惜此刻李阳那不经意间的反常,落在潘天龙的眼里,俨然成了李阳软弱无能的表象。
“芳芳今天也在店里,你等会啊。”
“老婆你看看谁来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潘天龙脸上依旧是那虚伪热情的笑容,只是唇角勾起的弧度怎么看怎么像是胜利者在炫耀在挑衅!
很快一个穿着旗袍、挽着发髻手里拿着一把檀香木扇,一副阔太太打扮的女人走了出来。
虽然淡妆和浑身的珠宝将女人承托的美艳,可谁都看的出来那女人眉宇间噙满了市侩和虚荣。
看着眼前那无比熟悉的容貌,李阳在略微失神之后,泛着波澜的心便彻底平静了下来。
女人也看到了李阳,在眸子里一抹做贼心虚的一闪而过之后,便是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李阳的一身寒酸穿着,那模样只差没有捏着鼻子朝后退了。
“我当谁呢?”
“原来是你。”
“李阳别怪我没警告你,现在我是潘天龙的妻子,麻烦你别缠着我。”
都说变了心的女人最可怕,眼前的郑芳已经把这句话给演绎到了完美的地步,那高傲的口吻,像极了施舍。
“放心好了,我有精神洁癖不喜欢捡别人用过的东西。”
淡然一笑,轻飘飘的一句话此刻却像是无形的巴掌,不仅狠狠抽在了郑芳的脸上,同样也打的潘天龙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真是好笑,就凭你一个劳改犯穷小子,也配跟老娘说这种话。”
“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
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老猫一般,郑芳瞬间泼妇嘴脸展露无意。
一时之间周围的客人全都投来了看好戏的神色,潘天龙沉着脸好说歹说把郑芳送进里屋之后,转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腿,终于朝李阳咧嘴冷笑了起来。
“李阳,你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少年老板?”
“现在这东郊巷子是我潘天龙的地盘,你识趣点,跪下来做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我赏给你一口饭吃。”
“要是你不识抬举,现在我弄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没有区别。”
高高在上的话语,极其不屑的口吻、咄咄逼人的姿态一步步的把李阳推到了虎背上。
“哈哈,我倒是忘了现在你才是老板。”
“怎么样潘老板,今天我给你送一单大生意,有没有胆量接下来?”
三年的牢狱,已经把李阳从哪个做事全凭一腔热血的少年,磨砺成了沉稳内敛的一柄藏锋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