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烬绝懒得搭理他,把外套一丢就拉着亦真朝别墅走,亦真示意梁熙“一会见”,便随夜烬绝离开了。
梁熙觉着这两人怪怪的,跟了几步远,就听见晏晚凉的声音:“以后这样的日子,怕是少喽。”
“怎么了?”薛子墨问。
“总部要调回来一批人,集团的老骨干。”
这不是好事吗?梁熙腹诽,就听薛子墨叹气:“难怪夜阡陌最近这么狂,他积累多年的人脉可算是用上了。”
“你说咱哥咋想的?就让夜阡陌这么和他对着干下去?要我我就找人干死他,奶奶的。”
亦真本以为就是个私人聚会,没想到规模直逼舞会,现场雇了乐队,厅中央置着架Heintzman的水晶钢琴,一束融柔的光打在上面,似溢着糖饴。
依旧是冷色调的装潢布置,壁灯的灯罩上缀着几颗钻石,经钻石晕染的光线隐隐绰绰漫在希腊雕像上,华而不俗。
“紧张?”夜烬绝牵着她的手,从雇佣手里接过菜单,定了晚宴的开胃菜、主菜和甜点。
亦真看着自己的牛仔裤和短袖,再看看夜烬绝同样不伦不类的衣着,笑出了声。
“走了,带你去换衣服。”
夜烬绝牵着她上楼,当亦真看到衣柜里一排排花攒锦簇的礼服裙时,震惊了。
“你买了这么多?”她走上前翻了翻,蕾丝的、流苏的、镂纱的、蓬群的、高腰的、还有镶钻和水晶的……
“喜欢哪件?”他拿了件暗黑Star比了比,发现有些露,又放了回去。
“就这个吧。”她的眼光也不俗,挑了件黑纱及膝的裙子,简约大方,只裙摆上缀着镂空蕾丝。这样的鸡尾酒会礼服没晨礼服那么庄重,小露,也不会像晚礼服那样夸张奢华。
“不再试试别的?”夜烬绝又把那件暗黑Star拿了出来,一本正经:“女孩子不都喜欢漂亮衣服吗?”
他凑到她耳边,坏笑:“可以换给我看啊。”
大尾巴狼。亦真捶他,夜烬绝轻轻抓过她打上来的手,笑:“不逗你了,我等下再来找你。”
上妆时化妆师冲造型师挤眼睛:“看,这就是我们女人的魔术。”
亦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一刹的恍惚,她形容不上来那种感觉,这样庄严的梦幻,使她对未来多了份希冀。似乎这样爱着一个人,能同他走着走着,从青涩褪变为成熟,从校服渐变成婚纱,再从青丝相守到白发。
“我家小姑娘生的标志。”
夜烬绝不知已何时走近,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突然说:“等你毕业了,我就娶你,好不好?”
偌大的橡木长桌中央有从天花板倒垂下的一大束玛丽玫瑰,梁熙揭开银托盘的盖,指着金蝶上的粒状物诧异:“这是什么?”
“Caviar,市场外售价一蛊司上百美元,约二十八克,只对上流社会提供,被称为'黑色黄金'。”
晏晚凉打了个响指,将手里1821年的拿破仑酒给了侍者,这酒自拿破仑去世后,只有十二瓶流传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