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去找西里斯的时候,看见他房间中出来个站街女。额角有着伤疤的那个站街女。给我们提供了宝贵消息的那个。”
哈瑞看着车道:
“我讨厌西里斯。他是个懦弱的人。”
哈瑞的话堵死了阿诺刚刚挑起的话题。
你这样会让人没法聊天的...阿诺尴尬的闭上了嘴。
在尴尬的安静中,车辆来到了皇后区。
哈瑞驾着车缓慢的停在路边。
前方不远处的街边,站着一个安保部门成员。
他钟形头盔下的面容,苦涩而艰难。
“嘿。”阿诺撑着伞靠近。
“来自事务所的先生?”男人摸了把自头盔边缘往下垂落的雨水。
看见阿诺两人的确认后,男人苦着脸道:
“这该死的雨天。”
阿诺注意到这男人的黑色衣服已经湿透了,贴在身上,显得沉重。
水滴从他裤管落下,落到潮湿的石板地上。
聚起的水流汇成涓涓细流,打着旋流入街边的下水道口中。
“又死了个站街女?她在哪儿?”哈瑞举着伞。
男人迈步走动,他抬着手指了指背后的小巷。
阿诺两人转头望去。
潮湿的小巷地面铺着块厚厚的黑布。
黑布被打湿,可以看出下方的人形。
边上的水坑中的水有些发红。
哈瑞上前两步,他将伞递给阿诺。
阿诺倾斜的举着伞,为哈瑞遮挡头上的雨水。
浑身被雨水打湿的男人蹲在一旁。
他的声音因为潮湿而显得失真:
“这个女人死的和前端时间死的那女人几乎一样。”
“你说是同一个凶手做的?”哈瑞偏头望了眼男人。
男人摸了把雨水道:
“我看是的。”
刷!哈瑞掀开黑布。
一个可怜的女人睁着湛蓝色的眼睛望向天空。
胸腹部的伤口惨不忍睹。
阿诺偏头望着女人的额角处。
谢天谢地,这女人的额角没有伤疤。
哈瑞扫了几眼,他望着阿诺道:
“上次那个家伙已经被他们区域的猎人处理了。怎么又出来一个凶手?难道是这片区域之中的嫖客们嗜好在事后杀死站街女?某种特别的信条?集体的癔症?阿诺你能看出些什么嘛?”
阿诺集中精神。
无形的灵扩散开,浓浓的黑雾自视界边缘翻滚。
深蓝色的眼眸中,重叠的虚影合而为一。
阿诺看见了数秒前的场景:
黑布下的女人。沉静的躺在地上。
再往前一些...阿诺想到。
灵性逐渐损耗,眉心逐渐酸涩。
虚影再次变动。
阿诺看见女人平躺在地上,带着钟形头盔的男人拖着黑布而来。他缓慢的将黑布盖上女人。忽然,他弯腰从女人手上拿走了个东西。
阿诺停止了“回溯之眼”。
他偏头望了眼一旁蹲着的男人道:
“你从这女人手中抓走了个东西。”
男人面色有些白。
他望了眼哈瑞和阿诺,从口袋摸出了个类似项链上的珠子的物件。
通体苍白,上面打着孔。
像是颗珍珠。
哈瑞接过珍珠仔细看了看。
鄙夷的望了眼男人道:
“你准备拿这死人身上的玩意儿去换钱?这种品相的珍珠和垃圾没什么区别。”
男人咽了口口水,他没有说话,面色苍白。
只是他看着阿诺的脸色有些古怪。
就像是看着个恐怖的东西。
哈瑞眯着眼睛,压低声音对着阿诺道:
“我都以为你看见这人的举动了。这是你新的能力?”
阿诺点点头。
哈瑞将珍珠放入口袋:
“我想这珍珠就足够了。”
他接过阿诺手中的伞,低语道:
“去找西里斯。”
“至于你。先生,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哈瑞瞥了眼男人,“我不会多说话的。”
男人感激的在脸上挤出了笑容。
哈瑞与阿诺走出了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