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看到一个背影,觉得像一位故人而已。”玉凝淡淡的说道。
“姐姐是看花眼了吧?不过姐姐肯定是想你的那位故人了。”
“也许吧。”
不远处,一块木牌的背后正站着身穿绿衣的女子,她望着玉凝在原地踌躇了好久。等玉凝终于拉着身边的小姑娘离去后,她才缓身走出木牌。这名身穿绿衣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玉凝多日不见的千曈。她没有现身见玉凝,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在离船坊不远的江面上,有一艘毫不起眼的船靠在江边。它之所以不和其它的船坊停靠在一起,那是因为船上的主人正是为了不引人注目的拓跋魁。自从他离开凤鸣山后,便来到了这里。
此时的他正一个人郁闷的喝着酒,现在的他失去了陌桓褚这个靠山,只能四处逃窜,而整个幽界到处都是悬赏他的通告。拓跋魁正为自己现在的处境感到憋屈不已,他满肚子都是发不出的火气,只能将手里的酒杯重重的砸向地板上。
千曈正好推门而入,看着拓跋魁现在这个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默默的弯身捡起地上的碎片。
“我不用你来做这些!”拓跋魁烦躁的向千曈吼道。
千曈抬头起身走到拓跋魁的身前,将手中的碎片丢到了桌子上的盘子里。“大人何必动怒呢?等过些日子事情淡下去,您在亲自去跟圣主请罪,说不定您还能回焚魂谷呢?”
拓跋魁一听这话,愤怒的将那盘子连同里面的碎片,一同掀在千曈的身上。
“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以为冥玄会会放过我吗?还是你以为你在冥浮宫待了几天,你的主子就成了冥玄?哼!不长脑子的东西。”
千曈当然知道拓跋魁所做的事,冥玄永远也不会放过他,可她却真心的希望拓跋魁能回头。他已犯下了太多的罪孽,若再继续执迷不悟,他的下场只能是万劫不复。千曈捂着流血的手背,无声的走开了。
魔嗔从外面进来走到拓跋魁的身边,躬身凑到他耳前轻声的说着什么。只见拓跋魁一怒,拍着桌面骂道:
“好你个陌桓褚,居然还敢派人来!他上次出卖我的事,我还没有找他算账呢。去,把他派来的人给解决了,本座不想再看见他的人。等日后我再慢慢收陌桓褚,以报今日之仇!”
魔嗔见拓跋魁没有见来人的意思,眼珠一转,轻声劝到:“大人,小的一直觉得上次的事情有些蹊跷。不如先听听他来此的意思,再杀也不迟啊。”
千曈站在门旁,看着魔嗔给拓跋魁出着主意,心中一沉,脸上写满了忧虑。
听魔嗔这么一说,拓跋魁冷静了下来,他仔细的想了想,对身边的魔嗔说道:“你说的有些道理,我就听听他怎么说,先把人叫进来吧。”
魔嗔笑着应道,出去不一会便带进来一个人。那人的手背上还有一串被人咬后留下的疤印。那人正是在凤凰山上,陌桓褚派来联合拓跋魁围杀冥蚩,抢玉凝水淩镜的人。他走进来朝拓跋魁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小人卓岩见过拓跋首领。”
“你还敢来送死?陌桓褚将我出卖给了冥玄,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卓岩心中对拓跋魁也有些畏惧,但他不敢表现出来,只得故作镇静的说道:“拓跋首领请息怒,那日全都是误会啊。”
“误会?这有什么可误会的。我的人可是亲眼见到,你的主子派人和那檀寂子正商量着怎么将我一网打尽。要不是我得到消息跑得快,恐怕早就成了冥玄的阶下囚!你说这是误会?”拓跋魁越说越气,脸上的的黑纹跟着扭在了一起。
那卓岩见拓跋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弓着身子不敢抬起来:“请拓跋首领明鉴,这完全是那檀寂子耍的手段。那日他连同那个叫白玉凝的女子将我们领主引开,趁机上山挑拨你和我们领主的关系。就连我们领主也上了他们的当!”
旁边的千曈一听到玉凝的名字,微微一怔,微微侧身上前仔细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拓跋魁抻了抻脖子,面目狰狞的问道。
卓岩将那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拓跋魁,然后传达了陌桓褚的意思。魔羽和灵族应该继续联手,不能因为冥浮宫的挑拨就自乱了阵脚。毕竟,他们只有联手起来,才有实力与冥玄对抗。
拓跋魁听完后没有说什么,只是打发了卓岩。他上次就差点吃了亏,现在的他谁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