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很后悔,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将她扼杀在最初,以至于发生了这么多超乎她控制的事情。
现在...还有机会弥补。
叶晨上前,轻轻晃了晃汪宜人的衣袖:“老师,这次回京您是不是可以带我去明琴堂了?我总要见识见识的呀。”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和方才的盛气凌人判若两人。
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弟子,还是最得意的弟子,汪宜人只叹了口气,“郡主,能进入明琴堂的,只有徴羽集的掌坛,你应该知道的。”
“是...”
叶晨咬着牙低低的应了一声。
她当然知道,但是所有同门都已经将她视为下一任的掌坛,今天老师这么说,难道她没有让自己接任的意思?
可是这么多年,她对自己的教导都是按照徴羽集掌坛来的,难道这也是她的错觉吗?
汪宜人没有再去解释什么,她只是拱手一礼,平和的说道:“师叔逝世前,叮嘱我多多照看广韵社,我自为这些年没有辜负她的嘱托,也多方帮衬贤侄,只是这一次,我却不想相让。”
严臻当然知道,因为师祖临终前的一番嘱托,这些年徴羽集与广韵社的确是相交匪浅,互相扶持,但是有人才当前,应当公平竞争,汪宜人也不能拿辈份压她不是。
她打了个太极,把话又带了回去:“虽然广韵社与徴羽集亲如一家,然而徐姑娘是筝曲大家,可不会弹琴,汪师叔莫不是忘了,之前您请徐姑娘入明琴堂一观,都被她拒绝了,你也不能强人所难不是。”
叶晨:“明琴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