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年轻的时候玩心重,天南海北的总想到处去看看。
后来年纪大了脚沉了,身子重了也就不喜欢到处走了。
来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很难,公司说让你走你就得走的出差倒是不计其数。
生活之中除却音乐和乐队,处处都表现出他年事已高的迹象,比如吃肉吃两口就够,一觉醒来头脑清醒时才五六点钟,人一多就开始心烦跟别提狂欢。
李书逸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少年了。
唯独和唐笑芙在一起的时候,那颗心是热的是跳动的精神是饱满的,在所认识的所有人中,她是无与伦比的。
晚上八点买票,九点火车就开。
二十多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对于这场行程不仅仅李书逸没准备好,连唐笑芙都没准备好。
火车站无论内外,只要是附近写着‘平价商店’的商店其实并不平价。
以高出市场两倍的价格在火车站附近的商店扫荡,两个人着急忙慌的储备粮食,火急火燎的过安检进站,仿佛这座城市马上就要被摧毁消亡,而他们是忙于转移的灾民。
火车唐笑芙是不常坐的,尤其是硬座,更是人生头一回。李书逸却是常旅客,离排队检票还有二十分钟便早早的站在了进站口的最前端。
“站这么早做什么?”,疑问像爬山虎爬满了唐笑芙的面庞,反正都是有座位的,这么着急做什么?
一个神秘的微笑在李书逸的脸上炸开,眼里仿佛再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太单纯“等会你就知道了。我好歹也算身经百战了,不妨信我一回。”
开始检票的信息突然发布,一大群人从候车座位上起立一拥而入,很多老人中年人都不会到末尾曲排队,而是直接站在检票口两旁,检票口一下子成了长江三峡的大阀门,洪水似的人群一拥而上表现出他们惊人的素质。
李书逸站在最前端,一等开票第一个便把票递给了检票员,手里提着一大袋子吃食另一只手紧紧的牵着唐笑芙的手。
检票,进站,下楼梯,一气呵成,中间没有一句废话,只关心着脚下的速度。
他们二人一领绝尘,找到车厢后他们是数一数二个先上车的,迈上绿皮火车高高的镂空铁台阶,站在高处唐笑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汹涌的人群密密麻麻扑来,恨不得把你一口吞没。
上了列车,车厢里人还不多,只有一张张连着的空座,座位上甚至没有扶手,坐下来有多拥挤可想而知。
偏巧他们的票子是1.2座位,开头第一排的位置是二连,其他都是三连,两人并肩坐在那狭小的座位里,即使拥挤却在心中窃喜。
等他们落座了安稳了,唐笑芙此刻终于知道李书逸为何早早就站在检票口了。
窗外密密麻麻的人群还在奔走寻找自己的车厢,车厢里狭窄额过道堆满了旅客和他们的蛇皮袋子,除却行李还有各种纸盒装特产,好似农村赶集一般光景。
拥挤,别脚。
“哎!让让!站着干啥呢!当后面路了!”人多嘴杂,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哎呦往前走啊!愣着干啥呢!”水泄不通,人头攒动,能把人活生生挤成馅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