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鼓手大哥走上前去一脚把贝斯的二郎腿给蹬开“搁这装啥死呢?起来。”
心不甘情不愿的贝斯手懒洋洋的从沙发上爬起来,跨上自己的琴叹气连连,好似逼良为娼似的。
但这乐队里谁地位最高,谁说话最好使简直一目了然。
抱着琴,李书悄悄坐到角落,鼓手大哥一指中间示意他挪过来“在那杵着干啥?边防兵啊?上中间来,你得听鼓和贝斯的声音啊。”
第一次跟乐队合作,虽然这里没有观众可李书逸还是心里紧张,生怕自己表现不好把两位老哥哥都给得罪了。
指尖拨动琴弦,呵,第一下就弹走音了。
心中大呼不妙,李书逸你得冷静一点!糖糖说过,搞音乐的时候也得自信一点。
温柔的旋律从指尖慢慢流出,每一次琴箱的震动都代表着李书逸的心脏在紧张的跳动。
他开口,第一嗓子却让在座的人全都暗自惊艳。
磁性又温柔的嗓音,像夜里起伏的夜海,看似宁静沉睡,实则暗流涌动。
温柔的力量,隐忍的张狂,对每一句歌词都有自己读到的理解,特别的停顿咬字都让人为之心头一颤。
他唱的是那首烂大街的歌,他乡列车。
可在旁人听起来会觉得,这车是他坐的,这个故事是他的,心疼姑娘的人也是他。
“......
过啊过啊,不停歇的列车。
伸啊伸啊,无休止的铁轨。
等你再来着异国他乡
我要带你看楼顶的月光
不再让你拥于小小的角落
牵着我的手让你不再慌张......”
贝斯比鼓点率先加入,简单的编曲一下变得更有仪式感。
把悲伤放大,将难过更附有戏剧性。
结束的时候,三个人都背过脸去躲藏彼此的视线,擦擦湿润的眼角之后。
这事,就算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