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越笑了笑,转身准备去接云锦。
不过这天色,书院还有许久才放学啊,她想了想只好在街上又逛了逛,打发些时辰。
逛着逛着也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石桥上,她站在石桥上,看着河面上没有多大波动的水,还有河岸边种着的柳树,以及那哼歌洗衣的姑娘、妇人~
待了一会,安越想起刚刚安怀那小子说的话~
感叹一句,年轻真好。
她身后有来来往往的人群,也有那鲜活稚嫩的姑娘,更有那垂垂老矣的婆子,还有赶车的马夫赶着马车路过,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张脸已经老了啊~
她又回头去望了望那茶楼。
茶楼,茶楼,接着她微微笑了笑,想起了故人来。
身旁一阵微风刮起,茶楼里一楼屋檐下又响起了风铃声,她隔得不算近,听的不大清楚,她想了想,抬起步子,动了动身子,往茶楼去,青青脆脆的声音越发清晰,她站在茶楼下,听了一会,瞧了瞧那风铃,转身走了。
她要去接云锦了。
她慢慢往书院走。
小镇另一边。
较为偏僻的一处。
一棵无名树下,一个少年红着脸把自己心爱的姑娘叫了出来,然后红着脸把手中的东西交给她,又红着脸开始道明心意~
只见他身前的那姑娘也红透了一张脸,慢慢听他说完,又自己开口说着什么~
然后,那少年伸手握住了那个姑娘的手,脸上一片喜悦。
那被握住手的姑娘,脸上也是一片欣喜。
许久,那个少年和姑娘又依依不舍的分开了,少年也往书院走,走着走着,又走到了那首饰铺,他自己走了进去,又挑了一只素雅银簪,这银簪瞧着很适合他阿姐。
当年,他爹爹搭同村那贫苦之人的牛车,摔成那般,后来家中又失窃,还有那贼子,总有一天,他想要抓住那贼子。
因为那场意外,家中发生变故,后来他那阿姐,本是大好的年岁,一个柔弱的姑娘却要为了家中之事,想尽办法赚银两撑起家中门槛......
那些时日,说起来或许简单,可他是一点一点看着她阿姐变得瘦弱,也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从前她阿姐爱笑,明媚,还有些娇气。
可后来他阿姐不爱笑了,也不娇气了。
他不知道那些时日到底给他阿姐带来了什么,可他知道,他阿姐,不容易的。
他瞧了瞧那银簪,他付了银两,正准备走,便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响起:“真的是,也不知道那狐媚子什么时候才会嫁人,不过也是,她要是嫁人了,她那饭馆还如何经营下去?”
“她那饭馆啊,可不就是靠她那下三滥的手段?”
安怀瞧着那两个熟悉的身影走过自己身边,听见她们说饭馆?狐媚子?
“可不是?这样的事情,也就她安越做的出来!”
安越?那不是他阿姐吗?
他心里升起一股气,连忙走了几步,拦住那两人。
瞧着那两个熟悉的面孔,他生气道:“你们又说谁狐媚子呢?”
这两人,简直忍无可忍,不知道在他阿姐背后说过多少他阿姐的谣言。
朱慧和朱绵,瞧见是安越的弟弟,突然有些尴尬,自己背后说人家阿姐坏话又被人家听见了~
可,朱慧又瞧了瞧安怀,开口道:“安小弟,是你听错了,我们啊,没说什么狐媚子!”
“哼!没说?有胆子说?没胆子承认?”
安小弟冷哼一声,看“我不动人打女人,可是这并不代表就没法子动你们,你们最好少在背后说我阿姐坏话。”
朱慧一愣,连忙捂住嘴唇,朱绵瞧着他,突然好笑道:“就要说了,你能拿我们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