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业眼前也被,辽人进攻的士兵的精锐程度,感到惊讶。
呼延阮布置的兵力水准,他是检验过的,对付辽人来说绰绰有余,最起码在辽人把他们的体力消耗到一定程度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攻上城墙的。
但是眼前除了破甲型的远程攻击有效以外,常规的箭雨对他们来说几乎是无伤。
除了这一点以外,他们配合默契的程度也在杨继业想象之上。
光看他们那些士兵在进攻当中,互相掩护,这简直不是常规的士兵能够做到的。
最起码,也是在战场上摸打滚爬出来老兵,才有可能,但是,那些人现在基本上说在军中都是普通的,伍长和什长之类的。
如果不是那一类,百战余生的老兵的话,就是严格训练和严格要求的精锐。
到了这个时候,杨继业才发现,现在那些进攻的,不是普通的辽人士兵,而是所谓的精锐。
当他接收到呼延阮抛过来的求助眼神之后,无奈的点了点头。
他本来是想让呼延阮,好好学习一下如何指挥,到时候也能有一个独当一面的将领。
毕竟,对他来说这么多年以来,从他降宋之后,基本身边除了士兵以外,就没有一个比较得力的助手来帮他。
原先在后汉时期,他身边的将领,要么就已经归隐山林,要么就被调到了其他的地方。
杨继业也明白,只是宋朝对他来说一种防备,不过他能够理解,毕竟任何人对于降将来说,都会有一些不放心。
但是这么做之后,杨继业的身边就一直缺少一个得力的助手,基本来说很多事情都需要他亲力亲为。
呼延阮,算是大宋的将门,第一个向他展示好意的。
要知道,他可不是原来宋朝原生原长的将门之一,加上他归降之后,身边的所有助力都已经离他而去了。
而宋朝的其他将门,又看不起他这个大宋新将门,又非皇亲国戚,即是降将出身的杨门。
不过在这个时候战场上想这一些也不是对的,杨继业在脑海里面闪过这些片段之后,立马就回过神来。
毕竟在战场上面,他只要再多走神一秒,就随时有可能会让那些新兵蛋子,多几分危险。
“所有人不要慌,不要乱,弓箭手,全部退后三步,抬头仰射。”
杨继业上前几步,走到整个城墙最显眼的地方,接过指挥权。
用他那非常磁性的声音不急不慢的,传递的将令。
杨继业可谓是杨家军的核心,所有士兵都是从代州带过来的,对他们来说,最直系的上级就是杨继业。
尽管已经有一部分的士兵,很有可能为天选,融合之后,效忠的对象已经替换了,但是没有办法屏蔽掉他们对杨继业的尊重。
毕竟,杨继业在驻守代州已经数年了,抵挡了辽人无数次的进攻,也就是为他们这一些老百姓避免了兵祸的降临。
当所有人看到杨继业,站出来接过指挥权的时候,瞬间产生一种莫名的化学反应一样,
所有的混乱,在渐渐的减弱,那非常磁性的声音,穿过战场上面出现的杂音,清楚的传递到他们的耳朵里,然后,他们的身体和大脑瞬间懂得了他们应该如何怎么做才是对的。
“刀盾兵向前,盾牌抬过头顶,结成龟甲镇抵御弓箭。”
“长枪兵做好准备,如有云梯,搭上城墙立马推落。”
“弩手,弩车,分成三部,呼延阮,杨延平,杨延光,各领一部,在城墙上进行连续射击。”
杨继业在城墙上面,稳若泰山的站在了最显眼的位置,在嘴里面一道又一道的指令发出去。
很快,城墙上面的混乱立刻就得到了缓解,而且很快就会恢复过来,那些新兵也在混乱解除之后,也慢慢的恢复了理智。
城乡上又恢复到最初的那一个时候,攻防有序的情况,当指挥换人的时候,最清楚的感受者,无非就是雁门关下的那些辽人。
瞬间就能够感受到,从雁门关上面传递下来的压力,是成几倍的增长。
箭雨依然是之前的箭雨,但是不要认为这个时候,它是无害的,在常规的箭雨当中夹杂着稀疏的弩箭,有时候还带着弩车的重型弩枪。
两者混合在一起,让他们抵御的难度就是成倍的增加。
原先有可能是,为了抵御常规箭雨,而摆出来的防御角度,弩箭来说,简直就是个笑话。
在远处的时候还有可能,弩箭穿透了盾牌之后,就导致力量耗尽而停留在盾牌上面,但是当他们越是靠近雁门关,抛射下来的弩箭,就更具杀伤力。
他们摆出了任何角度都没有用,盾牌该怎么穿还是怎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