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有雨,淅淅沥沥到了晚上也没有停,愿觉有点儿阴冷。
阿玉从浴所出来,加快脚步从廊下回屋,正准备绞干头发好去洗衣,却发现平时用着绞头发的脸帕不见了。
“我的脸帕呢,有人看见了吗?”
阿玉将床铺前前后后都翻了,连坑下都寻了个遍,毫无踪影。
屋子里只有罗满那一系三人在,听见阿玉问起都说没看见,她们也是刚从浴所回来,目前也正在用干脸帕绞头发。
这些东西都是上头发下来的,大小都一样,为了便于甄别,刚开始大家就做了记号,所以拿错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
阿玉看了眼另三人的床铺,陆千娇先回来,已经洗衣裳去了,铺上除了棉被干干净净。
赵暧跟小穗还在浴所,她们来时带的衣物上面没有收走,此时都摆在铺上,显得有些乱。
想到湿漓漓的头发,阿玉想去她俩的铺上翻找一下,最后还是忍住了。
她先从自己的小包袱里拿出一件从家里带出来的粗布衣裳,摊开之后直接拿来绞头发用。
这两天下雨原本就有些凉,这湿头发不及时处理,染上风寒后果不敢想。
头发绞到一半,赵暧跟小穗也结伴而归。
赵暧看见阿玉用一件衣裳绞头发可能觉得怪异,还嗤笑了一声。
“赵暧,你看见我的脸帕了吗?”
阿玉放下衣裳通了通头发,问她。
“你的东西我怎么会看见。”赵暧皱眉,从床上拿出自己的脸巾,对着阿玉抖了抖道,“看看,是我的。”
阿玉抿了下唇没有说话,如果刚刚她还保持着平常心,此时就有些气了,这种事情平时出现还好,偏偏出现在下雨天。
这时,小穗也拿出自己的脸帕给阿玉看,表示手上都是自己的。
“白玉,你不会想着掉了东西怪我们吧。”
赵暧看着阿玉的表情有这种直觉,再加上先前两人才出了点小过节,此时阿玉不表态,她更觉得这人是在狐疑自己。
赵暧的话有些撺掇大家的情绪,阿玉见几人都看着她,开口解释,“我没有怪谁的意思,就算要怪,也是怪那位秉性不端之人。”
她觉得这次的事情并非意外,只是不清楚自己到底惹恼了谁。
“你说谁秉性不端呢?屋子里就这么几个人,有话你可得说清楚啊,别平白无故冤枉了人。”
赵暧就像是跟她呛上了,阿玉不想跟犟拗的人起争执,见头发已经绞得差不多,用一支木簪挽起,直接出去了。
“唉,话还没说完呢,你走什么走?”
赵暧还以为她怕了,更是嚣张,抓着这个点逞一时口舌之快。
阿玉出门,原本想去找她们的管事丫鬟秀竹,好将这件事情说了,迎面碰上洗衣而归的陆千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