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威名,远近皆知,那是能治小儿夜啼的。
别说小孩子畏惧他,便是外面那些村民们,谁见着他不跟见着老虎似的点头哈腰敬畏讨好?
可眼前老陶家的这个小丫头,却是个例外。
王老虎的兴趣更浓了几分。
“王里正,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陶四喜的声音再次响起。
在别人的眼中,她毕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人微言轻。
于是,她又加了一把火,继续道:“倘若我能修复受损的药草,让它们重新焕生机,你便放了我爷和我爹,我爹挖开水坝造成的其他损失,也一笔勾销!”
“倘若我不能,那便任凭你处置,绝无二话,咋样?您敢不敢跟我打这个赌?”
陶四喜的话彻底激起了王老虎的火气。
他怒极反笑,扯着下巴上的一撮胡须阴测测的打量着陶四喜。
“这世上还没有本老爷畏惧的事儿,赌就赌!”他道。
“倘若你赢了,这件事便一笔勾销,本老爷还会打开闸口放水入河。”
“倘若你输了,嘿嘿,你便留下来,嫁给我家老五,给我做儿媳妇!”
五儿媳?
陶四喜眸光沉了下。
在来之前,她便将王老虎家的家庭情况打听了个大概。
王老虎有五个儿子,前面四个儿子个个生的孔武有力,第五个儿子因为出生的时候呛了几口羊水,生下来就是个傻子。
都十七八岁的人了,长得也是牛老马大,会跑会跳,可吃喝拉撒却都要人伺候,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