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士的历史中,不管那个时代,不管一个人有多强,在他成长的路上始终都能遇到各种各样的对手,或是全面对抗,或是在某方面势均力敌。
罗炽行无疑是后者,他比陈夭境界高了一些,**强一点,可陈夭有信心在同样的境界不弱于他,而当初在陈夭眼里强大,可以威胁他生命的卫玉完,从他拥有雷切能武那一刻起,就已经算不上对手。
“陈师弟,就在这里与我一战。”罗炽行眼里冷光闪动,像是遇到威胁的孤狼,开始分析敌手的弱点。
“打打杀杀非我所愿。”陈夭自然不会就这样与罗炽行相战,他虽然拥有了大量的魄石,可对生物炉中积累的生命精粹极为爱惜,不会轻易消耗。
何况,与罗炽行相斗并无必胜把握,就算有人拿出彩头,他也不会轻易动手。
“莫非你是怕了,不敢和我斗战场弟子相斗。”
“真想不到,能够用有雷切能武,却不愿与同样有雷切能武的罗师兄比斗,莫非是因为罗师兄境界高了一点。”
“回想他曾经的比斗,哪一个不是先故意示弱,然后将人击败,简直将强者的脸丢尽了,真想不通他这样的人,为何就有能力拥有能武雷切。”
演战场和其他斗战场的弟子相继开口,多有不屑,似乎在他们看来,只要有人邀战,那就必须应战,否则会被视为懦弱。
受他们影响,很多原本支持陈夭的弟子都反过来凝视陈夭,感觉这些来自演战场和斗战场的弟子说的有理。
陈夭淡笑,早已确立目标的他,岂会在意这些人的讽刺,一点虚名而已,他不会放在心上。
能以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为何不用,一直以强者的姿态显露,就真的是强者,横断山中与那些诡诈的妖兽厮杀,他领会到的道理可不少。
真正的厮杀中,就算实力悬殊的对手,也会因为手段的不同而胜负易位,示敌以弱,骤然凌厉出手,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很好,陈师弟果然非同一般人。”罗炽行微笑,身上野兽般的气息消失,成了一个看似普通的弟子,纵然宝境二十重,可却给人一种较为虚弱的感觉。
周围弟子尽皆心凛,能如此不着痕迹的改变气质,若是不知情的人与他初战,很可能就会吃大亏,若是真正的生死之战,那可就危险了。
很多弟子突然明白过来,陈夭以前比斗时的做为,似乎正是如此。
不要说其他弟子,就是演战场、斗战场来的弟子都在这一刻对陈夭有所改观。
“道宫大比就要来了,以师弟的能力,必然要为我道宫出战,师弟在道宫颇受弟子信赖,而众多长老早也对你寄予厚望,不若你我以此为比,看谁能淘汰更多的敌手,你若赢了,我欠你一命。”罗炽行凝重道。
众人都是一愣,在修士眼中,性命是排在第一位的,对诸多弟子来说,这算是罗炽行最大的赌注了。
须知每一个弟子都必须外出完成一些任务,可外界不比道宫,充满着各种各样的危险,偷袭、暗杀、抢劫,种种事情在修士中屡见不鲜。
尤其是陈夭,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一旦外出必然危机重重,有罗炽行从旁相助,必然会安稳不少,而以罗炽行的人品,这等于是给了陈夭一道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