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会记住的。”
“好,记住了切勿在吹风,进出都要小心一些才好。”晏计仔细的盯住她,“你的工作太辛苦了,接下来离临盆这段日子,你最好避免劳累,多多在家中修养才好。”
秦月臻笑了笑,“都听晏大夫的。”
看见她的笑容,晏计的脸上竟然微微红了,而隐藏在黑色斗笠下面的那张脸,因为嫉妒愤怒,而变得狰狞,他看见了什么,看见她对着另外一个男人微笑,亲耳听到她对另外一个男人千依百顺。
他咬牙,全身因为紧绷的情绪而轻轻颤着,几乎就想要冲上去,将那个男人撕碎当场,当日就连那样恐怖的酷刑,都远远不及眼前这一幕让他来的这么痛彻心扉。
当初,他可以承受来自炼狱的断骨之痛,但却无法承受他的女人,对着另外一个男人这样轻轻的一笑。
帘子再度被掀开,小翠端着汤药进来,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晏大夫。”小翠捧着汤碗,还偷偷看了旁边黑衣人一眼,然后很快的收回了目光,“这是容老爷送来要给夫人喝的补汤。”
晏计看了看那碗补汤,却轻轻摇头,“苏夫人不能喝这个。”晏计转身,看着那位神秘的容老爷,露出一脸歉意,“抱歉,看来是辜负了容老爷的好意,但是苏夫人现在是感染风寒,不宜在进步,得用温和的药材,例如麻黄,紫苏,葱白之类的,驱走表里之寒,在温肺疏风。”
那嘶哑又冰冷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尽快治好她就是了!”
晏计恭敬的说道:“当然。”他站起来,走近几步,“这是我的职责——不过,容老爷,听您的声音,是不是嗓子受伤了,而且呼吸不顺,似乎曾经受过极其重的内伤,能否伸出手,容晏某为您把脉?”
晏计的热心,却换来他冰冷的拒绝,“不用了。”这句话,犹如是冷箭,从黑色的斗笠下面射出来,听得让你头皮发麻。
屋内的人,都察觉到斗笠下那个男人对晏计的敌意,以及愤怒。他转身,朝着床边忘了最后一眼,“告辞。”然后,他走出卧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在小翠的细心照顾下,以及晏计的细心用药之下,秦月臻的风寒两日之后就痊愈了,当她再度忙绿起来,清晨先去容府熬粥,之后回到酒楼,照料酒楼中的事情,直忙到傍晚,小翠才来接她回家。
风寒痊愈那天,她重新来到容家,才刚走进厨房,没一会儿,管家就匆匆的赶来了,管家伸长了脖子,找了一会儿,踩在小厨房的某处角落看见她,他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连忙走过去,“苏夫人,您的身体好了吗?”他谨慎的问道。
“拖您的福,已经好了。”
“是吗?”管家喃喃道:“那就太好了。”
见管家还留在原地,秦月臻浅笑,道:“管家,你特地来这一趟,不应该只是来问我的身子好美好吧?”
管家露出尴尬的表情,“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苏夫人您。”管家不敢拖延,急忙传达了主人的吩咐,“今晚,有宾客来,老爷让我来问问苏夫人的身体安好没?如果可以,还请苏夫人筹办一场宴席。”
秦月臻想,这话难道是如她身体还是不适,难道这场宴席就不办了吗?
秦月臻并没有说出来,那张美丽的容颜上,还是那抹淡淡的笑容,“请您回去转告容爷,我立刻就开始准备。”
管家如临大赦般的连连点头,“那就劳烦苏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