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天还没完全亮,只有东边的地平线刚刚泛起的一抹鱼肚白。
渐渐地,那鱼肚白一寸寸的扩散,浸润了浅蓝色的天幕。
不一会儿,太阳就升了起来,天空一下子就被染成了耀眼的金黄色。
微风吹过,柔和的晨光洒向大地,抚醒了一片片睡中的景致。
通往蓟县的官道上,有两骑从远处缓缓行来。
他们的年纪都不算太大,大约在二十岁上下。
左边的是一个俊朗的青年,他将双手枕在脑后,嘴里还叼着一根野草,不紧不慢的赶着马,整个人随着马背的起伏自然晃动着,看上去格外的潇洒。
右边的则略显的老成一些,二十出头的年纪,大抵是常在野外活动的缘故,皮肤有些略黑。他提着长枪,腰边还插着一柄长剑,不时环视着四周,腰杆挺的笔直。
他们便是刘煜和方悦。
自从刘煜被“册封”以来,已经过去了不少时日。
经过这些天的奔波,他心里的愁绪也淡了不少,眸中反而涌起了一丝怀念。
幽州啊……
我刘煜又回来了。
秋日的晨空中,还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刘煜下意识的紧了紧衣衫,他摸了摸袖口的花纹,脸上泛起阵阵温柔。
那是蔡琰为他亲手缝制而成的衣衫。
想起那日她羞怯的模样,刘煜的嘴角不禁挂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他最终还是继承了刘苌的称呼,被封为解渎亭侯。
哦,对了,他还有个别称。
你们可以叫他——
逍遥侯,刘晗风。
显然,刘宏的目的很明显。
只要你别来动我的皇位,其他的随你怎样都可以,你想怎么乱搞就怎么乱搞,一个人逍遥去算了,我也懒得管你。
这话还要从那日说起。
……
张让看着刘宏,神秘的笑了笑,开口道:
“既然我们不好光明正大的处置他,不如另寻蹊径,随便找个地方把他给‘流放’了……”
“反正我们本来不是就说好要给他封侯吗?”
“依我看啊,”
“这幽州就挺不错的。”
“更何况,他不就是从幽州来的吗?”
“不如就说是君上您体贴他,怕他孤身一人来到洛阳做官会觉得寂寞,特意在幽州挑了块封地给他,让他得以回乡团聚。”
“这样一来,怕是没有人能挑出什么错处……说不定,百姓们还会宣扬君上您的仁慈呢。”
听着听着,刘宏的眼睛倏然的就亮了起来,
他一把抓住张让的手,来回的上下晃动,赞叹道:
“亚父……”
“你可真是我的救星啊!!”
张让淡淡的笑了笑,仿佛在表示,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洒洒水啦~
“再说了,幽州还有刘伯安替君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