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尸体上发现了一块腰牌。”
高虎抬头,接过刚从尸体身上坠落的棕红色的木牌子,只见那腰牌上方清晰的刻着一行小字。
——净事房!
净事房是宫里最低等奴才居住的地方,负责给宫里的人洗衣,刷马桶等……
干得都是最粗重,最脏,最下贱的伙计。
高虎皱了皱眉,翻过腰牌,却见背面刻着三字,小扬子!?
容与听到有线索,也擦了擦嘴角,急忙起身看了看那块腰牌,问道:“高将军,这牌子有什么问题吗!?”
高虎看她一眼,摸了摸自己手里的腰牌,疑惑道:“容姑娘,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容与:“?”
“这凶手既然如此狠辣,做出这样杀人灭口的事,又怎么可能在这尸体上留下腰牌,当作线索证据呢!?”
容与愣了愣,细细思索一番后,也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若真是那幕后之人故意杀人灭口,连脸都特意划花了,又怎么会突然留下这可辩身份的腰牌!?
“会不会是他杀人时,一时大意了!?所以遗漏了?”
高虎摇摇头,将那腰牌反复翻看,皱眉道:“不像。”
“你看这腰牌,有巴掌大小,又是显眼的棕红色……正常人挂着腰上,一眼就能看到,又怎会是大意留下!?再者,我刚才问了,这腰牌是从那尸体的胸口处掉落下来的。”
他顿了顿,指了指那系着腰牌的绿头绳断口道:“你看这断口,分明是被人用锋利的刀口剪下的,既如此,又怎么会是大意留下!?”
容与瞥了那断裂的绿绳子一眼,果然如他所说那般,线头边缘的毛是齐的,乃是刀口所切才会留下的痕记,她皱了皱眉道:“将军的意思是,这腰牌是那凶手故意留下的?”
高虎点点头,“恐怕是。”
“可他继续留下这个,有什么意义呢?”
容与不解,却听高虎皱眉沉吟道:“这,末将也想不通,许是为了栽赃嫁祸!?”
容与极为失落的回了西六所,看着早已等着院里的等待被查验的小太监们,早已失了兴趣,香梨见她失魂落魄的,急忙关切的扶住她,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一语不发。
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香梨与苹果对视一眼,也不忍打扰她。
径直回了房里,容与便突然开始翻箱倒柜,将自己的衣物都清了出来,仍在床上。
蕊儿说的对,这宫里实在是太危险。
她若继续待在这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小命没了,还连凶手都找不到。
香梨两人一进门便见她来来回回的收拾衣物,打了包袱一副要走的模样,就被吓到了,急忙止住她收拾打包的手,急道:“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啊!?”
“出宫!”
她看也不看她们,继续手里的动作。
“可你身上还有伤呢?出宫您能去哪儿啊!?”
“天涯海角这么大,总能有我一点容身之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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