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喝了一点点。”
他醉眼朦胧的,用手指比划了一下,打了个酒嗝,只被她轻轻一推,就脚步不稳的向后退去,身体也如摇摇晃晃的。
满身的酒气,这脑子都不太清醒的样子,哪里像是只喝了一点点?
此刻容与觉得自己的头很痛,眼看着某人又要像块牛皮糖一般粘上来,她急忙道:“那个,你等等,我让苹果给你去准备蜂蜜水。”
她说着,便要离开,却被人一把扯住,拥入怀里,喃语道:“不,不要走!”
“你别和父皇在一起好不好!?”
“他有的,日后我也能给你的!”
容与说不上自己此刻心里什么滋味,却也有些动容与感动,心软的回身抱住他,柔声安抚道:“好,不走。”
“这一个月,你为何不来见我!?”
他又细细的咕哝着,“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等你来找我,可你总也不来!”
慕容丰心里有些恼,恼她一个月了,也没有去找过他一回。
恼她总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那个人还是他父皇!
又恼她,为何要答应住在这西六所,搬出了弱水宫。
他想把她藏起来,藏一辈子,任何人都不许窥视,不许接近,不许看见!
容与心里一声叹息,张了张口:“我……”却无从分辨。
说起这事,两人之间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好像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发生,实则两人都在赌气,在较劲,彼此都不肯低头,也不肯松口。
正聊着,门外忽而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停在门口,皱着眉一掌便将房门击开了,这意外来得毫无预兆,没有防备的两人登时被那股蛮力推到在地,跌滚到了地上,抱在一起。
血月进来时,便是瞧见容与一脸狼狈的趴在慕容丰的胸前,少年则皱了皱眉,闷哼一声,似乎有点被摔疼了。
“你!?”
看见容与房间里多出一个人,血月腰间的锋利长剑猛地出鞘,抵住慕容丰的咽喉处,让两人顿时惊醒了过来,容与急忙从他身上爬起,看着一脸敌意的血月,慌忙解释道:“血月,你别误会。”
她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丝毫不敢动弹的慕容丰,伸出手将那剑尖握住,解释道:“血月,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也把剑放下来。”
见她挡在他身前,一副紧张的模样,血月疑惑的看她一眼,“他欺负你!?”
“没,没有!”
刚才是你误会了,他没有欺负我。
好说歹说,血月终于收回了剑,冷冷的看着慕容丰,皱眉道:“他不好,出去。”
一番折腾,慕容丰的酒也醒了一大半,摸着脑袋站起,看着要赶他走的血月,不服气道:“你凭什么赶我出去!?”
两人对峙着,你来我往的眼神里,带着浓烈的火药味,眼见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了,容与急忙站在两人中间,挡住他们彼此,劝和道:“好了好了,你两别闹了。”
顿了顿,她回头看着慕容丰道:“天色已晚,要不你回去吧!?”
慕容丰看她一眼,眸子划过一丝讶异,他才刚来,她便要赶他走!?
还帮着这个女人不像女人,活像个兵器的血月。
见他沉着脸,有些生气,容与急忙推着他,边走边劝道:“血月她不似常人,你也知道的,乖啊,回去吧……”
他深深看她一眼,而后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送走了慕容丰,容与顿觉得松了口气,回房间看着血月,拉过她的手坐在床边道:“血月,那个我求你一件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