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屏温柔地抚摸着洛新月的脸颊,心中满是悲伤。
基地里,虽然洛新月并没有回来,这一队人也没有什么切实的发现。
可叶将军却依然按照之前与洛新月的约定,让秦时几人住进了一等区。
他们越来越觉得叶将军这个人行事有些古怪。
虽然秦时几人不觉得叶将军会安什么好心,但容和却传了叶三姑娘的话来,叮嘱他们一定要抓住这次进入一等区的机会。
想来洛新月的母亲不会在此时害他们,秦时几人便听从叶三姑娘的建议,搬到了一等区西北角落的一间房里。
这里本来应该是给卫兵的住所,四周围密密麻麻的房屋,十人一间地住着,环境虽然有些差,但终归比二等区里的帐篷好上一些。
正在拾掇着屋子,就见一个陌生人推门进来,秦时迎上去,把人挡在了门口。
见秦时神情戒备,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秦时:“是容先生派我来的。”
“容和?”秦时有些怀疑地接过信。在他的印象里,容和那个大闲人有什么事想来都是自己前来。这次怎么派来了一个陌生人。
那人送到了信便离开了,秦时回到房里,和队员们一起展开信来。
信上只是一些琐碎的注意事项,诸如用餐的时间,食堂的位置,如何在一等区接取一些任务以获得物资,以及哪些区域一定不要乱闯。
附在信里的手绘一等区地图。详细地标注了一等区各个建筑的用途和所属。
同时,信里叮嘱他们一定要尽量和一等区的卫兵们建立起友好的关系,以免麻烦。这一条,还被着意用红笔圈了起来。
看来一等区各人之间相互排挤倾轧的情况很严重。他们初来乍到,多个朋友总会多条路。秦时默默地把这一条记在了心里。
几天里,秦时等人都着意地在一等区里闲逛,不时地和卫兵们攀谈几句。
起初,那些卫兵对他们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但见得面多了,也渐渐能说上几句话。
期间,秦时和白影偶然在街道上遇见了容和。容和却只是对他们淡淡地点了点头,便走了过去。
几天不见,容和的下巴有些青色的胡茬,人也不如从前那样神采奕奕。
白影到底是女人,心思比秦时来得细腻。从之前容和对洛新月的态度,她也早就猜到了几分。
如今容和这个样子,多半也是因为洛新月的不告而别吧。
别说是容和,就是小队几人对洛新月也又是担心又是埋怨。
谁也没曾想过洛新月会连个交代都没有,就这么离开了他们,独自留在了那座山顶。
可想想之前洛新月在基地遭遇那些高层的步步紧逼,想来她留在基地外,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只不过如今基地外面危机四伏,也不知道洛新月能不能保护好她自己。
洛新月在山中,日子倒也过得安稳。几日里与陆南屏一起伐了些树木,忙着给他们的小木屋添置家具。
只是两人的手艺都不怎么样,做出来的东西实在粗糙难看。可洛新月却是一副满意的样子。
陆南屏也真的如约替她弄来了两只松鼠,这些松鼠很不安分,时不时地就会跑得无影无踪。
陆南屏不能时时都用异能控制住它们,也只能任由它们乱跑,自己再弄两只新的来放在屋里围出的小角落中。
洛新月始终也没有问过陆南屏,分开的那段时间里他的经历,也没有问之前在这里失踪的三十人小队是怎么回事。
陆南屏也一直隐藏在黑袍中,不愿让洛新月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只是夜里躺在床上,洛新月总是喜欢钻进他的黑袍中抱着他。
黑夜里洛新月看不清他的样子,陆南屏才没有抗拒,任由他抱着自己。
只是,他现在这幅半死的身体,连她的体温都感受不到。
“这么久以来,为什么从来没有看到丧尸在这一带出没。”洛新月靠在陆南屏身上问,“是因为它们都怕你,所以躲得远远得吗?”
陆南屏笑了笑:“傻话。我哪有那样的本事。”
“那是你用异能赶走了它们?还是在来这以后把它们都清理掉了?”
陆南屏摸了摸洛新月的头发:“它们确实是因为恐惧而不敢来这里,不过震慑它们的不是我。”
“事实上,这座山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住在这里。”
几日相处下来,陆南屏也逐渐习惯了一些以现在的样子与洛新月相处。渐渐的,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沉默寡言。
“难道还要别人在这里?”洛新月有些好奇。
这些日子在山里,她只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可从未看见有除她二人以外的外人出没。
如果这里有其他人,洛新月觉得自己还不至于完全感觉不到那人的存在。
“她这几日大约是出门去了。过几天,如果你愿意,我带你去见见她。”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洛新月问。
“一个很特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