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冯烈儿是在为她解围,束云白也不多做辩解,只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下,攥了攥手中筷子开始埋头苦吃。
至少,饭菜都是没什么问题的。
天大的谜团也不能亏了自己的肚子不是?
这一顿饭吃的时间很短。
祁白不贪口腹之欲,只象征性的用了两筷便说饱了。
冯烈儿亦然。
倒是束云白,结结实实吃掉了整整三条鱼才心有不甘的摸了摸肚子,在阿蚌笑吟吟说着“晚饭还有”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待桌上全部收拾完毕后,阿蚌同她的阿纳哥亲亲热热的一同去了厨房,束云白三人陪同柱爷爷搬了几个小凳坐在院子中看天。
将脑中一切存疑的事情翻出来细细理了一阵子,束云白凑到冯烈儿身边小声问道,“可有什么发现?”
冯烈儿望了望四周,慎重的点头道,“有,更奇怪了。”
原来,从进了村落开始,冯烈儿就一直感受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怪异气息在萦绕不休,她冒险用体内的暗属性去感知,意外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倒是这位......”
她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靠在墙根处昏昏欲睡柱爷爷,“和那位......”
又冲着厨房位置努了努嘴,冯烈儿轻声道,“大概,他们同那个叫阿蚌的,情况没什么不同。”
“被操纵?”
束云白猜测道,“或者......”
“不如我们待会要求去见见族长什么的?”
见阿蚌笑吟吟的倒着走出厨房,后面跟着同样眉眼带笑的阿纳哥,两人情谊款款,眉来眼去。冯烈儿想了想,突然扬声道,“我想看看你们族的手艺,能不能引个路?”
“好好!”
阿蚌还没回话,阿纳哥倒是爽快道,“咱们这里的东西都统一收在西街房,若是方便的话,不如现在就去?”
“方便倒是方便......”
冯烈儿站起身来,优雅的抚了抚衣摆的皱褶道,“只是若是谈生意,是不是要找这里说得上话的长者呢?”
言下之意,就是要找族长谈事情了。
阿纳哥想了想,似是有些为难道,“族长最近病了,恐怕会怠慢客人啊。”
“无妨,”冯烈儿一把将束云白从小凳上拽起,向前推了推道,“我们有现成的大夫,专治各种疑难杂症,保证药到病除。”
闻言,小果子翻了个小小的白眼儿,嘴巴咕哝了一句什么众人都没听清楚。阿蚌见状忙点头附和道,“对对,还是恩人救了我呢。”
“救?”阿纳哥愣了愣,担忧道,“早晨赶集时不是还好好的,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赶集?
束云白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摆手笑道,“没有没有,真的不能算什么恩人的。”
这阿蚌说话颠三倒四,好像那个阿纳哥也有些弄不清状况。
是这两个人的问题,还是......
正在此时,柱爷爷咳嗽了几声,抬头哑声道,“阿纳啊,药可煎好了?”。
“好了好了,”恍然想起还有这么一件事没办完,阿纳哥忙回身进了厨房,转脸端出一碗苦汁来,朗声道,“快快,趁热喝了才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