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妃仿佛脱了力一般,重重的坐在了梨花木椅子上,“皇上虽然解了我们母子的禁,可你看见那丹云隐身上穿的鲛纱了吗?冲越国的贡品,本来每次无论多少定有本宫的份的,现在竟然给准太子妃做了衣裳,两匹都送到了长乐宫,皇上想来还是要安抚皇后的,我们母子现在处境未必有那么舒坦,可千万别再生事了,再缓一缓吧。”
“至于那丹云隐,皇儿何必…天下好女子有的是,不过是一副皮囊好看罢了。”安妃一顿,那丹云隐的确是好看,今日一穿那鲛纱,仿佛是仙人,曾经以为那丹云灵才是冠绝玉京,如今看来哪比的上丹云隐,丹云隐的确才是人间绝色。
萧君林郁郁的点了点头,眼中的阴郁却半分不减:“儿臣方才细细想了想,恐怕是信纸被人换了。儿臣并未收到暗卫的信儿,那李掌事必然不敢不会舍弃家人,何况说的这般,还是全了她丹云隐在相府的地位,多半是萧君阙做了手脚在信中,那李掌事估计也是一头雾水吧。“
安妃恍然大悟,重重叹了一口气。
知婉宫仿佛笼罩在一阵阴云中,而丹云隐和萧君阙这边可不是这般。
离了长乐宫,丹云隐走了走便停下来,萧君阙见状也跟着停了下来,丹云隐回头看了一眼锦冬锦夏,锦冬锦夏知趣的一拜便走了,去了远处候着。
“太子殿下大可不必这样做。”丹云隐眼里仿佛有星星一般,定定的看着萧君阙,眼神亮晶晶的。
萧君阙朗笑:“为何?孤看你倒是开怀的很。”又补了一句:“孤只希望你过的顺畅一些,等着那些个不起眼不入流的东西骑在太子妃的头上,倒是为夫的失职了。”
“...”
丹云隐颇为无语的看了一眼萧君阙,一字一句道:“太子殿下这样事事为我考虑,我是前世积了多大的福分。”
可惜的是她前世没有积下福分,可惜的是她前世也是托了萧君阙的福,可惜的是她欠萧君阙的越来越多,这场事到最后不知该如何收场,她的心里也在打鼓。她总觉着如果这般,像是个卑鄙小人一样,利用着萧君阙一般,利用他扫平一切障碍,肆无忌惮的利用这个人的名头,肆无忌惮的挥霍着本不该是她的萧君阙。她终究是欠了萧君阙的,无论情理。
“若是可以,就当你前世积了福,”萧君阙眸色暗了暗,也定定的看着丹云隐的眼睛,也一字一句道:“你多依靠孤些,孤的名头,孤的权利,你都可以拿去用,不要觉着抹不开,你是将要入主东宫的主子,你是前世积了福,你该得的。”
丹云隐哑口无言。她不知道萧君阙是怎样洞穿她的心思的,抿抿唇道:“太子殿下不会觉着厌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