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彦抬眼看了一下她,说:“听母妃曾说起,这玉牌自胎中带出,不曾有字,只是两面皆有图纹。因胎中所带,自出生便挂于脖颈处,不曾离身。某日,或因奶娘吃错了东西,中毒之状,一时也找不到别的奶娘,生生饿了一日,哭了一日。至第二日,母妃突然发现玉牌上显现了两个字,便将此二字唤作乳名。如今寻回玉牌,反倒不见这二字。”
“哪二字?”慕影满眼好奇的问道。
“阙云”他回道。
“哦……阙云,极好。许彦只是为掩人耳目的假名,原来你叫阙云。阙云……那后来呢?”慕影接着问道。
“不久,因父王娶了新的侧妃,在她谗言之下,便将母妃与我说成了妖女与妖女之后,父王便将母妃与我禁足在别院,并将玉牌夺去,自此,我便再没有见过此玉牌。”他说着流露出一丝冷然。
慕影举着胳膊拍了拍他的肩膀,垂目摇头轻叹息,以示安慰。又似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说:“那你怎会内功深厚,武功修为极高?”慕影摸了摸自己下巴,一脸不解的说:“难道你母妃真的是……”
“母妃原是圣女教的继任圣女,因某次机缘巧合之下救了狩猎误入唐努山的父王,才自废武功修为脱离圣女教,嫁入王府。圣女教之后由母妃的师姐接任。她一直认为母妃是圣女教的叛徒……”
“所以她才教你武功?”慕影抢答道。
他笑着拍了下她的脑袋,笑说道:“自然不是。她传令,圣女教中弟子,若发现母妃与我便杀之。圣女教中有一丑婆婆,她不忍母妃与我无辜被杀,便偷偷教我圣女教武功心法。母妃因父王的绝情而心死,之后一病不起,直至病逝前才将玉牌之事告知,嘱咐务必取回玉牌。不想之后,辽王府被烧毁,玉牌亦被盗。”
“辽王府?父王?母妃?……呵呵呵……”慕影听了半天才注意到这人物身份,尬笑了几声,心中想着,如今这世道,怎的世子殿下到处捡。又一想,刚才亲眼目睹这玉牌都能飞,自己与兄长突然成了养子,还有一花白须发的老者,都能凭空化金,又能瞬间化作一缕轻烟,还有什么光怪陆离的事情不能信呢。想到此,不禁又捏着下巴,口中发出“啧啧啧”的感叹声。
抬眼见他正审视着自己,便开始满嘴胡扯上几句:“圣女所生?修炼圣女教内功心法?呵呵呵听着这圣女应该跟仙女差不多吧,难怪你长得……甚是好看。”
“只是这阙云二字为何不见了……”慕影伸直脖子说着,正探手去拿他手中的玉牌,手指刚一触碰,指尖便犹如触及火焰般疼痛,准确的说是凛冽到极致,却宛如火烧般炙痛。她本能的将手抽回,放在嘴边,不停的吹气试图缓解手上的痛楚。
阙云握住她的手,一运气,一丝冰凉,从他手中传来,缓解了这割肉般的炙痛。
孙慕阡见此,急步走来,对慕影说:“若要解开你我生世之惑,必然要从这玉牌下手寻之。”又看向阙云,说道:“你这块玉牌与我这块玉牌似有相似又有不同,或许有些许必然的联系。不如随我们一道去寻解惑之处。”
“方才在荣亲王府书斋,听闻国师已前往昆仑虚寻仙问解去了——关于这玉牌。想来,如今也只能前往昆仑虚寻求解惑了。”阙云淡淡的说。